尼克 邓恩 事发当日[第5页/共10页]
我推开自家酒吧的大门,溜进了一片暗淡当中。从今早醒来到此时现在,我这才算是第一次深吸了一口气,闻见了卷烟味、啤酒味、辛辣的波旁酒味,另有扑鼻的爆米花香味。酒吧里只要一名客人,正孤零零地坐在远远的一侧。那是个上了年纪的女人,名字叫苏,之前每周四她总与丈夫一起帮衬酒吧。三个月前,她的丈夫归天了,苏便在每周四单独前来帮衬,也不如何跟人扳话,只是伴着啤酒和拼字游戏坐上一会儿。
“嗯甚么?环境挺糟?你看上去的确一团糟。”
我们正在考虑构造一次“桌上游戏之夜”,可惜“酒吧”的客户大多数年纪颇大,对我们的“游戏人生”、“饥饿的河马”等桌上游戏实在找不出多少共鸣――再说我本身也不记得如何玩“游戏人生”了,在那款游戏中,丁点儿小的塑料汽车还得载上丁点儿小的塑料父母和塑料宝宝。
该处门脸狭小,
我在啤酒中间蜷起了身子,我得坐下来喝上一杯啤酒,要不然喝上三杯也行――我还没有从今早的一幕幕里回过神来呢。
我一边咬着嘴唇端起肩膀一边核阅着起居室,仿佛答案会平空冒出来,她又等了好一会儿。
她不在船上,也不在家里――这些处所都找不到艾米的踪迹。
玛戈给我满上了啤酒,也给本身的杯子满上,她看上去有点儿睁不开眼睛。现在正值中午十二点钟,我想晓得玛戈明天已经喝了几个小时。这十年来她一向过得不太顺:我那聪明聪明又不肯伏输的mm热中于冒险,在20世纪90年代末便从大学里停学搬到了曼哈顿。她赶上了最早一拨收集高潮,成了新贵中的一员,有两年可谓财路滚滚,厥后却在2000年的互联网泡沫中一败涂地。当时玛戈仍然平静自如,毕竟她才二十出头,离三十岁还远着呢,没甚么大不了。卷土重来的玛戈拿了一个学位,随即插手了西装革履的投资银行业,成了一名中层职员,既担不了多少风景,也担不了多少错误,谁推测厥后却在一眨眼间丢了饭碗――她恰好赶上了2008年的金融危急。玛戈从母亲的居处打电话给我,当时我才晓得她已经分开纽约返回了故乡,当时她说“我干休不干了”,我听完又是求又是哄地劝她返来,却闻声玛戈在电话那头恼火地一声不吭。挂断电话今后,我忧心忡忡地拜访了玛戈那所位于包厘街的公寓,在那边一眼瞧见了盖瑞――那是玛戈敬爱的无花果树,却已经发黄枯死扔在了安然出口,我便心知玛戈再也不会回纽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