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奴颜婢膝[第1页/共3页]

听到掷地有声的答复，青霞悄悄松了口气，道：“那好，跟我走吧。”

看着面前一幕，德珍一时沉默了，心中却有个声音在问：若昨日的事并没有顺利处理，那一句“率性了”或“对不起”便能够揭过吗？

德珍被惊醒，一下睁眼坐起，待要穿鞋下榻，只觉头一沉，面前一阵晕眩。

也被惊醒的福英，看德珍神采不好，她忙去踏了鞋子，扭头对德珍说：“你昨夜没歇息好，我去开门就是。”

话音刚落，只听落地罩外珠儿的声声响起：“主子，牛乳送来了。”

当时在她们入内之前，佟妃已穿戴整齐的坐在木炕上，等用每早一盅的燕窝。

上方的水声停了，德珍压下翻涌的情感，捧着痰盂恭敬地退回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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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谢主子表示。”一屋子*宫女福身齐道。

佟妃没有说话，立在一旁的万嬷嬷却向她们罢了干休，表示她们撤下。

福英轻叹一声，冷静抱着玉玲，任玉玲趴在她肩头抽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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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珍仍不敢忽视，只想到青霞曾说，带病在主子身边当差为不敬，她忙回道：“昨晚玉玲伤处一向在疼，奴婢不敢阖眼去睡，能够就因为照顾了一夜，这会儿才有些面色不好。”

梨树下，正立着一个穿淡绿袍子的宫女，走进一看，倒是青霞。

福英缓慢地绑了辫子，顺手将辫子甩到背后，走到玉玲的床头坐下，和顺笑道：“玉玲mm，你早些好起来，也是要在主子身边当差的。”

而她就捧着小痰盂，与世人一起静候佟妃用燕窝，然后在佟妃以温水漱口时，她双手高举小痰盂跪下。

那一天的凌晨，德珍在承乾殿门外侍立了整整半个时候，殿门前垂着的蓝缎绣团花门幔才撩开，提着红木漆金匣子的梳头寺人从里退出来，小厨房里炖了一夜的燕窝由万嬷嬷亲手端出来，她们等在外的四名二等宫女方捧着盥洗等物鱼贯而入。

小宫女提着水桶一钻进屋，就笑嘻嘻地接口道：“本日，是两位姐姐到主子身边当差的第一天，可不是大丧事！”

一起上回礼过来，德珍与福英默契地保持着沉默，直至行到梨树下。

德珍感到佟妃的目光落在本身的身上，她忙精力灌输，恭声答道：“托主子的福，玉玲好多了。太医说再等十天半个月，玉玲的伤就差未几了，劳主子顾虑。”

这个时候才卯月朔刻，太阳刚从东方冒了头，大地还灰蒙蒙的一片。在承乾宫的院子里，却早有七八个宫人拿着人高的扫帚晨扫，他们瞥见德珍、福英走来，一改平时的冷酷态度，都搁下各自的扫帚，纷繁向她二人施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