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一千零一份保单[第7页/共9页]

刘十三瞥见王莺莺高举铁棍，一跃而起。程霜一拳带风，拳头在面前放大。他只能紧闭双目，暴喝一声：“阿弥陀佛！”

程霜抓着他往里冲：“你们不是青梅竹马吗？如果他犯法，你就是同犯，出来出来，我们也赚点黑心钱。”

程霜鄙夷他：“你说的阿谁范围不叫赌场，叫老头乐。”

柴火灶台早就不消了，摆满瓶瓶罐罐，从胡椒到孜然，一应俱全。电磁炉炖着山药排骨汤，豇豆炒完了，王莺莺手持锅铲，站在煤气灶旁，聚精会神盯着一锅鱼。

在这个群里，他能看到的第一条终归呈现，是张照片，KTV包厢内，男女面劈面，男的正在给女的戴戒指。

事情群弹出几条新的讯息。

王莺莺正在柜台剥豇豆，和她的小镇牌友围坐，世人猎奇的目光飞过院子，谛视刘十三居住的二楼。

王莺莺说：“给我一千万。”

三姑说：“上班又不是做间谍，这么奥秘。”

程霜欣喜地说：“外婆，他的事迹单，倒数第一啊！”

“请甚么假？年假吗？那不如请一年假好了。”

王莺莺说：“写上去写上去。”

王莺莺一愣，说：“你偷了多少？”

刘十三答：“太美了，刺目，没看清。”

“我去你妈，你要不可，跪下来叫我爷爷。”

牛大田开赌场？镇上最多只要棋牌室吧，等下，不义之财？牛大田发财了？刘十三正要说话，发明程霜拿着条记簿又写字。

程霜冷冷地说：“对，我的裙子。”

“开打趣的，不跟你玩乱伦。做不到，我分开这个公司，也不待在这个都会了。做到了，不消你支出甚么，这是我给本身的目标，跟你没干系。”

刘十三说：“挺好的，显得你腿更白。”

外人分开，祖孙俩四目相对，笑容双双突变。

以往的粮油站改头换面，铁门敞开，阴沉森的。刘十三严峻起来，吞吞口水：“牛大田甚么环境？要搞赌场，柴房放个麻将桌，每桌收十块钱台费，不是简朴多了。”

王莺莺大喊：“你给我站住！”

中年妇女不吭声，只是哭，也不放手。男人额头青筋跳了跳，说：“他妈的，你放不罢休！放，不，放，手！”他说一个字，猛踹中年妇女一脚，四个字踹了四脚，终究把她踹开。

刘十三说：“那我跟你换个身份，你做本地人。”

刘十三的感知从未如此灵敏，他闻声风自林间来，像轻柔的手抚摩每一株植物，有点潮湿，因为风里盛着小溪潺潺活动的声音。然后这些像潮流般退去，早蝉的鸣叫一层层涌上来，仿佛将他包裹进刺痛皮肤的麻布袋子，又闷又暗。他开端耳鸣，体内吹奏交响乐，最首要的乐器是心脏，血液烦躁地涌动，嘴唇发麻，头顶开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