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人魑[第2页/共4页]

“就是你上辈子欠了别人债，比如命债、钱债等等，还没有了偿就死了转世投胎了。你的那些借主们身后因为内心有痛恨不肯投胎，地府也拿他们没体例，只得在特定的日子前后让他们过来找你索债，他们就是你的冤头借主。本年是你的本命年，而你的生日就是一个特定的日子，你懂了么？”

外公伸手拽我，但我却一把甩开了他的手，他不由愣了一下，冲我吼道：“你干甚么？！”

我摇摇摆晃站起来，颤抖着指着他，“你……”

说话间，那姜和那块‘炭’都被捣碎了，异化在了一起，像一块黑乎乎的浓痰，看着令人恶心。

外公过来叫我，我一动也不动。

“走了。”

外公把那瓶子里的‘污水’倒了一些在石钵里，端到了睡觉用饭的那间房，用另一个钵扣住，谨慎翼翼地放在了窗台上。

外公翻开纸包，拿起竹筒，缓缓往石钵里倾倒，俄然，一个指甲盖那么大的黑黑的像是柴炭一样的东西掉了出来。

“你在想甚么呢？”外公问。

听着外公又一口一个甚么‘冤头借主’，我终究忍不住问：“甚么是冤头借主啊？”

“走吧。”外公说。

那女人哭了有一会儿，俄然从怀里抽出一根长长的布条，往上方的粗树枝上甩去。我顿时明白她要干甚么了，差点叫出来，外公猛地捂住了我的嘴，我想挣扎，但他死死箍着我，底子就挣不动。

“你看着别人吊颈也不管，还不是见死不救？我没你如许的外公，你就是个活阎王！”

外公的巴掌缓缓放了下去，眉头一点点伸展开，沉着脸问：“我如何见死不救了？”

“没有，我……我上辈子为甚么会欠了别人那么多债啊？”

迷含混糊睡到中午起来，只见外公道在那块小园子里刨一棵植物。

“不然你觉得呢？”外公看我一眼。

外公看着我，脸上俄然现出慈爱的神采，但只是闪现了一下就消逝了，他把头转畴昔，指着那女人说：“莫非你就不奇特，我是如何晓得她要来这里吊颈的？”

他一下把我问住了，我止住哭，鼻子里囔囔地问：“如何晓得的？”

我跟在他前面，来到一向舒展的那间屋子门口，外公从口袋里摸出一把钥匙，翻开了门上的锁。

就如许，我眼睁睁看着那女人把布条穿过树枝打了个结，然后两手拽着布条圈，一点点把身子探了上去……我头一次见人吊颈，吓得头皮都麻了。那女人把脖子伸进了布条圈，两只手一松，我听到她的脖子收回喀拉一声响，那布条圈一下绷直了，那女人的身材狠恶扭动起来，脸越憋越大，喉咙里收回‘咯咯’的怪声，舌头垂垂伸了出来。俄然，我看到有一股细细的水流顺着她的裤管流下来，鼻子里闻到尿骚味儿，是她的尿水。逐步的，那女人身材扭摆的幅度越来越小，终究不动了，我的眼泪节制不住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