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第6页/共8页]
云小七哑忍地压抑着冬眠于经脉中时不时狼籍的真气,抬手解了麻姑的穴道以后坐回长凳,沙哑着嗓子对麻姑说:“起床,将衣衫穿上。”
云小七听了巷子里的喧闹,也不现身只是朗声言道:“诸位过路君子,刚才有江湖草泽在此聚众打斗,伤人流血,现有一恶贼被擒在此,烦请诸位喊些衙役过来收押,诸位如此见义勇为,定能得些个夸奖。”
紫袍者神采一僵,赶紧点头。
听着云小七波澜不惊的话语,麻姑牵起唇角自嘲一笑,随即裸着身子赤足下床,也不再看云小七,只是当着云小七的面,先将枕边洁净的亵裤穿了,再取了肚兜在手,展开了正要将两条细带系往颈后,却俄然听得云小七叮咛道:
“鄙人现在不打诳语!特将此事奉告,又将老先生的解药奉上,还望云公子能饶了我师兄!至于那西门,我俩是自顾不暇的了。”
陈老宗主浓眉一扬:“既然晓得我叮嘱过你不成肆意哭闹,那你现在在何为?”
“开口!”陈老夫人红着双眼,咬牙喝道,“你如果敢伤他分毫,我定将你挫骨扬灰!”
“很好。”云小七对着紫袍者点了点头,“念在你重伤之余仍心系同门,如此重情重义,也该有个嘉奖,你可将你师兄带走,我不拦着你。”
院子里的石板地上,多了两滩血迹。
“公子部下包涵!我等带有解药!”
紫袍者一脸殷勤:“对对对!便是屋里躺着的阿谁瘦子,想是那南宫厍的诨名是用来招摇撞骗的……这西门每隔十五日便要我送解药给他,想是要赠这位老先生服用的……现在鄙人奉上解药,还请老先生笑纳。”
紫袍者咬着牙将西门那肥硕残躯拖至院中,见云小七正打量着本身的那几个小纸包,恭敬说道:“云公子,人已带到。”
陈老宗主紧皱浓眉,满脸怒意,他呼出一口气看着曾孙,沉声言道:“桓儿,桓儿!可还记得本日凌晨我叮嘱过你甚么话?”
紫袍者捂着伤口轻声说道:“西门为云公子设了一局,此事我等也略知一二,云公子要措置西门也是合情公道,但现在并未好机会!云公子可知你那流水阁的几位老友现已中了骗局存亡未卜?!”
“既然来了,何不出来一见?莫非还怕我这其中了毒的知名小卒不成?”
陈老宗主使出浑身修为拖住黑衣人,但仍有五名黑衣人在厅堂门口就将陈老夫人缠住,陈老夫人一手抱孙一手挥刀,可年龄已高又饮过酒,虽还未受伤但如何也突围不得,耳边又听得厅堂内的陈老宗主连着两下闷哼仿佛中招,心间一紧,默念了句“天佑我儿!”,接着刀法路数一变,大开大合猛砍猛斩硬是开了个空地,将陈士桓抛出了厅堂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