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叁】[第2页/共4页]
更何况……
永清,现在应当说是萧徽她看着曾与本身平辈相称的湘夫人不知是应喜极而泣,还是再死一次。
“……”待到永清连饮三盏清茶以火线稍稍减缓了焦渴,抿抿嘴唇她道,“镜子。”
她的头俄然有些晕,不敢置信地死死又闭上了眼,这行动吓得萧辉一跳:“三娘!三娘!你那里不适,我去给你叫郎中!”
耳畔惊雷似的响起一声轻叹,她惶恐欲绝地发展两步,举目四望,满目皆是渺渺飞雪,凄凄冷风,丧帐里日夜不断的诵经声一圈又一圈地将她包抄,缠得她无处可逃。
“玉清子给这孩子批过命,否极泰来。”萧时弼哈腰替女儿垫好被角,,“我不信命,但就如阿谁方士所说大家有各命,你我在这杞人忧天于这孩子将来所走之路皆是于事无补。固然永清公主薨了,好歹太皇还在萧家还没倒。萧家不倒,今上与太子起码明面上不会难堪这个孩子。”
复苏不过斯须,倦怠与疼痛再度囊括而来,轻而易举地将她拖入昏睡当中。
最关头的是,在此之前她还亲身将这个表侄女保举成了太子侄儿的准嫔妃……
“是啊,”萧辉鬼鬼祟祟地看着外橱,“大娘快来了如果被逮到又要加我三百遍家规,等你好得完整我送你套越州缭绫裙做赔罪。你莫气兄长了好不好?”
永清抽抽嘴角,刚才睡得流哈喇的也不知是谁,萧辉蹑手蹑脚地蹿过来,腆着脸地奉上茶:“三娘你莫气,说到底是我不该撺掇你离家出走。”他嘟囔了一声,“早知我和你一起走了,也免得你出事我还挨罚。”
萧辉大惊失容:“真的!”
萧时弼看着窗台洋洋洒洒飘下的鹅毛飞絮,神情冷肃:“这些话我们只暗里里说,如果换做其他任何一个天孙公主,现在早已水落石出。但是那位殿下,恐怕你我有生之年都不得见本相明白了!”
萧时弼莫可何如地叹了口气,三娘是他最小的女儿,湘夫人所言虽是大不敬但却一字一句说出了他的心声。这个女儿的脾气太柔嫩,和萧家女子截然分歧,或许恰是以才独独获得那位殿下的怜悯与心疼。
终究,她模糊闻声了人的哭嚎声,一声接着一声,哭声震天像要叫破了六合,吵得她心尖乱哄哄的。细碎的雪沫子一把一把砸在她身上,她抬起飘飘零荡的道袍抹来一把眼,哭天喊地的人群和破了冰般逐步闪现在了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