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神都九宫[第2页/共13页]
宏亮不已的鸟鸣声环抱四周,草地略带露水,荆天明起家走向湖边,蹲下去洗了把脸,望着湖水中倒映出本身的脸,苦笑心想:「一种恶梦代替了另一种恶梦,到底甚么时候我才气睡得苦涩,做些好梦?」
「这……这我就不晓得了。」荆天明心底冷静想着,若天下人真的都照毛裘所说的去办,何愁夜不闭户、天下大同呢?看来阴阳家所讲之道,推到极致也与儒家有异曲同工之妙。
「只要能救阿月,就算丢了性命也没甚么。」荆天明情意已定反而不惧,双手握剑便朝那老虎刺去,老虎睡梦入耳见劲风声响,猛地跳起,这一剑没刺入老虎关键,却插进了它右腿。
「不是不是……」荆天明神采严峻,抬起握着红冰蝉的双手,说道,「我觉到手里的蝉儿仿佛不动了。」
「那是因为浅显的蝉儿只在地下蛰居七年,便破土而出,寻觅朋友厮守平生;而这红冰蝉却要在地下幽居七十年,才破土,想这七十年间朝夕有危,真能飞上枝头赶上朋友的能有几只?是以又叫做践约蝉。」风朴子答道,「连我久居在这神女峰中,也只看过一次。」
「如何没有仇恨?」荆天明讶异万分,说道,「我们亲眼目睹他杀了风老前辈。」
二人上了驴子径往巫山十二峰中的神女峰而去,越走山势越加峻峭,树海苍郁门路渐窄,那忘儿却走得极惯,常常在险要山崖小树丛钟东一弯、西一拐;仿佛认得路似的,毫不消毛裘批示,脚下法度又稳又快,上起坡来连大气也不喘一声,荆天明赞道:「毛裘大哥,你这忘儿好得很呀。」
目睹风朴子浑身是血,荆天明赶紧与哭声震天的毛裘一起,将风朴子扶着坐起。风朴子小腹被刺,一时不会死,只是失血过量,提及话来有气有力:「毛……,毛裘,你哭甚么?」
荆天明惊诧心想:「他在呼唤风?莫非他就是所谓的巫人吗?」他四下望望,但见晴和气朗,草木皆兴,又那里有风?荆天明心中发笑:「看来我故事听太多了,未免自作多情了。」
毛裘问道:「师父,您另有甚么忘了跟弟子说的吗?」说话语气已一如平常。
风朴子这突如其来的题目,使荆天明呆了一下,他看着地上石头,又瞧瞧风朴子沧桑的脸庞,想到毛裘所说春夏秋冬,四是有序,人力岂能胜天,本身虽不晓得五行盛衰之意,但觉心中不温不火不垢不病,温然答道:「这还不简朴,别理那烧烫的石头,等它天然放凉了,便可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