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寻凶[第3页/共4页]

“母亲！”他眼眶通红，直奔床前拉住母亲的手。

他现在已是古稀之年，精力矍铄，笑容慈爱。

顾澜还在安抚锦荣：“……都这么大的人了，可别哭了。”

锦朝明白，再好的大夫，施针隔衣而行也有不对，但是也不能不顾及男女之妨。

父亲一时沉默了，然后开口说：“都这个时候了，你想我去把东西要返来吗？”

锦朝不记得母亲这么严峻地发过病，但是她记得母亲是隆庆六年四月十八死的，也就是来岁。她不晓得是不是因为她这些事情产生了窜改，她心中动机急转，如果母亲挺不过这关她该如何办。

顾锦荣看到锦朝来了，擦了擦眼泪，他不想在顾锦朝面前哭。定了定神，站起来对顾锦朝说：“刚才长姐经验得是，我不该率性的。”说这句话的时候，还拉着顾澜的衣袖。

柳大夫这时走出来：“……夫人气急攻心，血脉逆行，得施针才气让她醒过来，醒了喝了药便好说了。只是这施针……”

锦朝点点头：“多谢柳大夫了，这东西您要收下。”她早让下人去府里的库房拿了几坛秋露白酒过来，宿世与此人打过几次交道，晓得他也无别的甚么癖好，酒倒是最钟爱的。

墨玉回道：“给夫人看病的柳大夫住在青莲巷，已经派马车去请了，应当快到了。”

锦朝看了一眼就晓得不是了，胆量这么小，手脚都在颤栗，她没阿谁勇气也没阿谁心机去告发。

锦朝去了西次间。

两人这才把顾锦荣拉起来，顾锦荣恨恨地看着她，连假装都不屑了：“顾锦朝，你为甚么不让我在这儿陪母亲！你凭甚么！天底下哪个女子像你一样蛇蝎心肠！你知不晓得你为甚么这么讨人厌！”

丫头的药端上来了，锦朝接过来就先喝了一口试温，青蒲还拦她：“……蜜斯，是药三分毒！”

锦朝走到门口，却听到内里传来发言声，徐妈妈一惊，锦朝低声叮嘱她：“别出声。”

她用锦帕把母亲嘴边的药渍擦干，问道：“大夫还没到？”

留香和顾澜来往甚密，是不是留香流露的？

锦朝皱了皱眉，她这弟弟也太不懂事了，向清修、清安两人点头表示：“把大少爷拉到西次间去！”

柳大夫闻了闻酒香，很有些爱不释手了，亲身抱在怀里都没交给一旁的药童，道了谢：“大蜜斯故意了。”又更详确地叮嘱了锦朝该重视些甚么，拿了保养的药方出来。

不到半刻钟大夫就提着箱奁出去了，父亲跟在医存亡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