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别哭[第2页/共3页]
谢清池走过来,先前被他揉的有些混乱的床榻,现在已经复原,随后,他的目光定定地落在床榻上的人。
她捏了捏被子,又低头看了一眼本身已经被捂的严严实实的胸口,才悄悄松了口气。
之前谢清池是她的马夫时,她尚且还能摆出仆人的架式,叮咛他去做事,但姜渔每次叮咛他的时候,都非常忐忑,带着谨慎翼翼,就像那次求他去跑马,那里是叮咛,清楚是恳求。
姜渔俄然愣住,不知如何答复。
她的姿势已然是答案。
谢清池寂然地摆了摆手,“罢了,你来。”他挖出一块软膏,给小女人涂药。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姜渔方才压下去的委曲又涌了上来,眼眶立时红了。
谢清池顿时沉了脸,转头看向珍珠,“你们是如何照顾夫人的?”
谢清池接过珍珠递来的药,用粗粝的拇指挖了一块,将近凑到姜渔脖子边时,瞥见她伤口下的那圈红痕,他的手顿了顿,又收回来,站起家对珍珠道,“你来。”将身下的位置让给了珍珠。
谢清池当然晓得,当初小女人一有事求他,便摆出如许的姿势,他回绝的话就再也说不出口。
谢清池问。
瞧见谢清池方才的行动,清楚是想亲身替夫人上药,如何又要她来?
谢清池并没有重视到胡嘉切磋的眼神,他毫不踌躇地推开了房门。
“谢...”
姜渔红着脸,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并不答复。
她想从床上爬起来。
谢清池沉默着在床沿坐下,扬起手,姜渔下认识地抱开端瑟缩。
她垂着头,将两份莲子羹放在桌上,便非常有眼色地退了下去。
现在本身说的好听是他新娶的夫人,说的不好听,只是他的一个阶下囚罢了,她那里还敢‘叮咛’他做事。
“我想吃莲子羹了,珍珠。”姜渔俄然出声,又加了一句,“给谢清池也来一碗。”
珍珠端着莲子羹出去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自家刻毒的燕王殿下正轻声软语的哄着新夫人,给新夫人上药的场景。
谢清池另有甚么不明白的呢?
她的话越来越轻,最后实在说不下去,便干脆低下头不说了。
姜渔睫毛轻颤,缓缓低下头,一双手在跟前搅成一团,这是她恳求本身的姿势。
谢清池皱眉要给她包扎,姜渔却今后一躲:“不要,这软帕扎人的紧,疼。”
在谢清池看来,是她看到本身又要哭了。
这已经是山城最好的软布了,闻言,谢清池的眉头皱的更紧,倒没有逼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