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变生肘腋[第9页/共16页]

那千夫长有点吞吞吐吐隧道：“那么，我们该如何做么？”

营帐中，已坐了些千夫长，栾鹏和柴胜相坐在首位，四周围围地侍立着一圈亲兵。我向前行了一礼道：“栾将军，柴将军，龙鳞军楚休红见过两位将军。”

栾鹏看了看我们，俄然笑道：“是，一人做事一人当，弟兄们，你们好好作战，别丢了我们右军的面子。”

我道：“是吧。”我下了马，让人把马牵回马厩，那几个兵士还要说甚么，有个传令兵道：“楚将军，栾将军和柴将军请你去商讨事情。”

栾鹏摇了摇手，道：“不必了，我们不是去兵戈，只带我的亲兵队便是。楚将军既有此心，你先来歃血吧。”

武侯将令牌一掷，道：“栾鹏不识大抵，扰乱军心，聚众叛变，其罪当诛，由你监斩。”

俄然武侯的声音从那队人马中响了起来：“栾鹏，你好。”

武侯的手刚碰到令牌，一个传令兵急仓促出去，道：“禀君侯，左军陆经渔将军带人求见。”

栾鹏点点头，道：“也好。各位将军，此番告急约见诸位，不知大师可晓得甚么眉目？”

他就是薛工正？我忙回了一礼，道：“薛大人，末将龙鳞军统领楚休红，请恕末将失礼。”

我们等了没多久，武侯挑开后帘出去了。他看了看我们，道：“将他们带过来。”

他身后的一个亲兵递上了栾鹏的首级。栾鹏的脸上，带着种苍茫，我瞥见在那已落空活力的眼中还带着两行泪水。或许到死，栾鹏也不以为本身是做错了吧。

栾鹏平静之极，跪了下来道：“末将右军代理主将，万夫长栾鹏叩见君侯。”

此时，我的刀也已出鞘，人已扑向栾鹏。我的行动仅比柴胜相稍慢一点点，柴胜相砍的是栾鹏左肩，如果我一刀砍向栾鹏右肩，那么栾鹏就算有万一之幸躲开柴胜相这一刀，也躲不开我的刀了。

柴胜相本已象虫子一样软成一堆，听得武侯这般说，他喜形于色，跪到武侯跟前磕了几个头道：“君侯圣明！君侯圣明！”

武侯面沉似水，低声道：“栾鹏，你身为一军主将，如何如此不识大抵？”

边上的人的目光一下集合在我身上。他们都是右军嫡派，都是沈西平一手提拨起来的。而我倒是个半路来的外人，我来得又未久，他们多数不把我当本军中人看。但是有容照希的前车之鉴，我能说出甚么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