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饿鬼道[第3页/共15页]

我道：“你叫甚么？”

我接过碗，道：“你吃过了么？”

我这句话也不知她听懂没有，苏纹月只是拿过一个碗来，道：“将军，吃点粥吧。”

集会散后，走出武侯营帐，我和路恭行告别。天正下着雨，春寒料峭，雨打在身上也寒意逼人。在杀伐时感受不出，现在只觉衣服湿了后，人也冷得颤栗。我看了看路恭行，他只是看着天，长长地叹了口气，道：“天命所属，人力难回。唉。”

现在蛇人合围之势已成，或许，下一次就是四门共同进犯了吧？蛇人张驰有序，深中兵法，大抵也是高铁冲一类的人在给它们出运营策。他们为甚么要帮忙蛇人？莫非，他们和帝国与共和军都有不共戴天之仇，非要赶尽杀毫不成么？

这个决定多少让我有点绝望。说内心话，我也同意路恭行的主张。蛇人那批俘虏一旦起事，蛇人必然会焦头烂额，我们顺势奇袭，胜算很大。武侯想的，也必然是好天能用张龙友做出的那些火器。有这些火器，胜算便多了几分，而雨天的话，即便蛇人阵中的那帮乌合之众有所行动，我们也难有胜算。而回帝都求援，那也几同梦话。在蛇人的重重包抄中，不知有谁能逃出去？

路恭行抢着道：“你们都筹议好了么？”

雨还鄙人着，营帐上不时收回雨声，非常喧闹。我吃完了一张饼，揉了揉头，筹办把另两张放入口袋，金千石带了几个兵士进了我的营帐。一进帐来，他们一下跪倒，道：“统领，我等向统领请令。”

“你不晓得么？你和前锋营路将军现在并称为龙锋双将，大师都在说，今后你们将是君侯的交班人。”

此人看了看陆经渔，咬了咬牙，道：“将军，本来我不肯意帮忙帝国，但是你们既然能开城放我们出去，那么有些话我也想奉告你们晓得。”

她脸一红，大抵我大小便也要她奉侍的。她小声道：“将军，你病得可不轻啊，老是说胡话。”

我道：“讽刺了，甚么龙锋双将，尽一用心力罢了。何将军，陆将军在么？”

陆经渔的临时阵营就设在城头。一上城头，只见城头也是一片狼籍，大抵蛇人也曾攻上城来，又被击退了。何中一撩开帐帘，道：“爵爷，龙鳞军楚将军来了。”

她见我的笑容，有点怔住了，很惶惑地说：“下女该死，求将军惩罚。”

班师一天比一天难。苍月公说的阿谁主张如果失实，倒也一定不成行。但现在，我们好象除了死守，就没有别的体例。武侯身经百战，到现在也必然没了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