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神之剑[第2页/共13页]

把昨晚的事刚说了一遍，听得他们都有些张口结舌。正说到两条鼍龙将那人拖入泥水中时，我心不足悸，看了看河滩上。早上，却平安悄悄，甚么也看不出来了。

他本来帮凶恶地看着我，作势要扑过来，一见我这么大笑，忽地一怔，忙不迭地用左手掩住脸，但顿时又放了下来。想必他也晓得，我已经瞥见了他的模样，要遮也遮不住了。

吴万龄道：“放心吧。”

我的水性不算很强，掉进水里固然也不至于会淹死，爬登陆后体力却必定要打个扣头。我看得清楚，我正向一根立在水中的柱子飞去，一到那柱子边上，我伸出左手，向柱子顶端抓去。手掌刚碰到冰冷粗糙的木头，顿时一用力，人一下贴在柱子，两腿一下盘住。

吴万龄将绳索绑在一枝箭上，道：“楚将军，谨慎了。”

的确。我想起那人如同电闪雷鸣般的剑术。我在那种剑术下底子没一点还手之力，若不是那鼍龙俄然冒出来，我绝逃不过那人剑下的。我接过剑看了看，道：“张先生，这把剑还是你带着吧。”

唯刀百辟，唯心不易。

此时地上尽是积水，如果我在内里走，必定得拖泥带水的，会有一阵阵的水声。但是，这个脚步声却象是在干硬的地上才气踩出的普通，并且一步接一步，全无滞涩，就算那人是专门拣干地在走，那总要停停顿顿，也没有走得那么流利的。

他跃在空中，手中的剑一闪而过，却见那条鼍龙收回了一声呼啸，头上冒出血来。此人一剑，砍开了那鼍龙的外皮了。

我身上不由一凛，说不出话来。的确，吴万龄的担忧不是多余的，当初随武侯攻破符敦城后，我便看获得西府军很有些不平，他们大抵感觉本身与李湍浴血苦战，反倒是武侯来取一鼓而胜之名。我们全线溃败，西府军会不会借机宣泄一下内心的不满？如果推己及人，按沈西平右军的气势，只怕会这么做。

他抬开端，仿佛看了我一眼。在那大斗笠下，我看不清他的面孔，但也感觉从斗笠下传来一股杀气，耳边刚好听到他道：“或许！”

回到小屋中，一见我出去，薛文亦和几个女子都暴露笑意。

一听他说“好端端的”我才想起我左肩左臂别离中过一剑。我看了看肩头，幸亏血都已止住了。我苦笑道：“我这左肩已经连着被刺中两回了。那帮人，如何老爱刺我左肩。”

鼍龙的皮极其坚固，我曾见过军中摆设的鼍龙盾，坚固得不逊于铁石。此人一剑能将鼍龙的皮砍开，实在是了不起。我即便是在离他两三丈远的柱子顶上，还是不由打了个寒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