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地狱变相[第2页/共13页]

路恭行沉重地点了点头，道：“它们仿佛还在摸索。”

他喊那么响，自也是让我们听到。

这时“砰”一声，那两个蛇人也不由得昂首去看。只见一枝短箭正射中那攻城斧，斧子一下落空回旋之势，却还是向前飞去。我听得谭青在一边叫道：“将军，接着！”

前锋一营的号兵吹起了冲锋号。前锋营的冲锋号是用一只大牛角特制的，吹起来降落浑厚，吹得好的话，声浪一波接一波，一波比一波高。此时一吹响，有点象一个焦雷在人群头顶转动，身后冲上来的中军收回的沉重喧哗的声音，也底子掩不住那一阵阵号角。

沈西平的龙鳞军在我们阵前百步远处，立了个方阵。百步以外，他这一小支兵马与远处那一长线烟尘比起来，真如沧海一粟。沈西平身边，有两个步兵扛着一捆长枪，侍立在他身边。

说时迟，当时快，田威的枪已到了蛇人跟前。那蛇人力量虽大，却还是抓不住他的枪，只是把田威的枪推开了一些。这一枪如风驰电掣，正扎在蛇人肩上“嚓”一声，竟然透甲而入。

那支军队的前锋已到达城外二里了。很奇特，那支军队竟然不燃烧把，可如果说他们想来偷袭，那不该收回那么大声气来。

是前锋营都来了！我心头一喜，正要说话，却见有个手里握着扫刀的蛇人拖着沈西平的尸身向后退去。

田威把长枪在头顶舞了个枪花，喝道：“怪物，尝尝我的枪！”

曙色中，那一带长长的步队也不知有多少。那些，真的是蛇人军么？我极力看畴昔，在飞扬的灰尘中，却看不清，模糊的，只见很多刀枪的寒光，在一片尘烟滚滚中，但如异化在暮色中的星光。

但是，不管是人的热血，还是蛇人那种只带一点暖意的冷血，混在一起时，却再也分不清了。

这一枪的速率已借不了马力，速率已慢了很多了。

我一带马，道：“小烈，跟着我！”

城头上望下去，那一片空位上，交叉的都是些蛇人和帝国军兵士的尸身，到处是破裂的兵器，仿佛将地盘盖了一层，都看不出本来的色彩，血流得到处都是。即便是我身上，血也在战甲上固结了，象在铁甲外披了一层暗红的披风。

诸军且战且走，已到了城下。龙鳞军的残部护着我退入城中。

武侯道：“西平，你有甚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