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星汉灿烂[第13页/共16页]

还是当一颗星吧。我不由有些想笑。想当太阳的人，当然不会只要一个帝君，但是太阳只要一个就充足了。

我的星会是哪一颗？帝君自夸为太阳，但是，为甚么我不能是太阳？

甄以宁点了点头，又打了两下灯语。我走下船头，刚踏上船面，曹闻道手持长枪走过来道：“统制，蛇人又要攻来了？”

这时，畴前面俄然又传来了几下灯语，象是被针刺了一下，我几近要跳起来，扭头道：“甄以宁！甄以宁！”

三月十三日也安然过了。十四日凌晨，天气不太好，浓云密布，看模样又要下雨。现在雨季固然已颠末端，但每隔五六天就要下一场雨的，我们旬日晚解缆以来，碰到的一向是好天，已算很可贵的。

雷霆弩的箭也不是特制的，就是平常的箭。之前在高山上战后打扫疆场总会把箭收回来，可这回在河上搏杀，又是个对蛇人以来未曾有过的败仗，谁也没想去收回箭来了。

两岸本来也有些住民，但现在兵乱一起，这些住民全都北迁了，只剩下一片片的荒地，如何还会有人来造堤？最大的能够便是蛇人干的了。听得这话，我的倦意一扫而空，走到船边看去。

我有些茫然在看着他。记得我们晓得蛇人吃人时，都有些惊骇，而蛇人看我们在吃它们，会不会也感觉惊骇？若许，我们和蛇人也没有本质的分歧吧。

只这一排箭，便已将蛇人打得晕头转向。有几支箭落空了，乃至超出船只，向陶昌时、刘石仙他们的船队飞去，也不知有没有误伤人。现在周遭阵已经将近布成，若再放雷霆弩，反而会伤到本身。我道：“甄以宁，让任吉快退开，不要放箭了。”

本来我们一向保持着锋矢阵进步，我在吴万龄誊写的那半本胜兵策中也读到“兵无常形，却忌无形。”行军时，即便不能保持松散的阵形，也需求有一个阵形之势，如许一旦遭到进犯，便能够以最快的速率布阵，不至于混乱成一片。现在船速极快，要保持严整的锋矢阵，那准是不可，不过这个步地却必然未曾散开。邢铁风的座船被蛇人击破后，换了一艘新造的战船当座船。他和蒲安礼约略有些相象，固然对我一向不甚服帖，但他却能愈战愈勇，那次被蛇人攻破座船，他批示部下涓滴稳定，伤亡极小，这也是他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