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星汉灿烂[第5页/共16页]

或许，我已经是个想得太多的人了。

蛇人是孤注一掷了。也不等我发令，迎着它们的两艘船上同时发箭。这了阵箭雨射下，的确不消对准，但那些蛇人却浑若不觉，还是劈波斩浪，奋勇向前，这气势的确无坚不摧。

杨易也转过甚去，忽道：“他们在捞取箭矢啊。”

这两条用石块和泥土构成的河堤由岸伸向河心，造得很细致，两边都只造了十余丈罢了，当中另有七八十丈的空，行船也没甚么毛病。我道：“这有甚么用？”

甄以宁见我一向看着天，大抵觉得有甚么非常，他也抬头看着天空。我低下头来时，他俄然道：“好标致的星星啊。”

这支前锋营固然首战建功，但要成为强兵，另有很长的路要走啊。

那艘船上的一百多人，战死了三十几个，尸身横七竖八地躺在船面上。船面已经和水面平齐，那些几近没有一个是完整的尸身被河水浸泡着，船面也流淌着血水。我点了点头道：“好吧，不过这船破得太多了，让十小我上去收回阵亡弟兄的尸身。”

我和任吉的船相距也不过五六丈远，此时船上活着的兵士几近都已散去。蛇人的进犯力当真骇人，一船百余名流兵几近有三分之一已经战死，其他的都已逃开，另有五六个落在前面。最后的一个踏上跳板时，俄然脚一滑，人跌倒在地，两个蛇人已同时冲上，双刀齐落，阿谁兵士连声音也没收回一声，便被砍成了数段。

我抬开端，喝道：“传令下去，前锋营中军官一概随我登陆，将这些兵士埋了。”

血被风一吹，有点固结了。蛇人的血和人血不一样，没有热气，但看上去也是一样，时候久了也一样会干，会固结的。我按过血，只闻到一股血腥气扑鼻而来。曹闻道和几个兵士在这些坟群宿世了一堆火，把几条蛇人的尸肉扔出来烧，烧得一股焦臭。我端着那碗血，面前的篝火也不时把火星喷到我面前，我俄然心头一疼，把血浇进了火堆。

钱文义笑道：“楚将军，此役我军伤亡不到百人，却斩杀数千蛇人，楚将军单凭此役，便已厕身名将之列矣。”

他一贯对我爱理不睬，这回让他做我的部下，必然让他很不欢畅，不过这回连他脸上也暴露笑意来了。

看来，蛇人固然会水，却并不惯水战，它们也是要和我们正面比武时才气占得上风的。我们已经赛过一仗了，此次的蛇人看上去虽多，但它们主攻邢铁风一船，总数只怕比上回还少，倒也不消如何惊骇。只是蛇人已经紧贴在船上，任吉的雷霆弩措手不及，却没体例再用了。我转头道：“甄以宁，让任吉在核心等待，其他船只靠上去策应邢铁风，将他们船上的伤兵替下来，务需求将攻上来的蛇人全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