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星汉灿烂[第8页/共16页]

我看了看天。天气很好，时已近曙，但东边微微有点发亮，头顶上却还是一片夜空。在这无垠的天空中，繁星点点。

我正待命边上的船只畴昔策应，俄然甄以宁在身后道：“统制，任吉将军请战。”

一共也只要二十几种标记，用灯语只怕也只能公布一些靠左靠右之类的意义吧。我道：“好吧，你顿时发令，让统统人筹办战役。”

我心头一亮，道：“对，还是任将军老谋深算，快把箭捞返来，能捞多少便捞多少。”

象是会感染的一样，前锋营的人几近都开端割蛇人肉来吃了，别的船上的人一个个都看得目瞪口呆，任吉部下的兵士在与蛇人厮杀时勇不成挡，现在也好象是吓着了。

他的脾气倒是有种异于他表面的倔强，我不觉有些忸捏。从进入军队以来，我就颇负勇名，但是我也一贯爱平静，之前最难受的就是让我住在兵士当中，以是攻破高鹫城后我宁肯单独住在内里。和甄以宁一比，我这个出身贫寒的布衣后辈反倒自愧不如了。我嘲笑了笑道：“甄以宁，这也是令尊教诲你的吧？令尊大人当真了不起。”

收了一阵，河面上的箭已未几了，曹闻道看看那艘破船道：“统制，我们去船上把战死的兄弟收回来吧。”

必然是如许的。我只觉心头一阵发冷，脸也有点发白。这一个胜利，来得也实在太幸运了，如果不是王长青献策要我们先行，大队几天后才到，当时蛇人这个工事筑成了，那我们真的大抵连东平城也到不了。而蛇人一旦在这儿建起工事，那么从火线运到前钱的辎重也必将不能象现在一样安然到达城中了。

我转头却甄以宁道：“甄以宁，你发信号，让邢将军重视前面的船只，不要行得太快了。”

我想了想，固然不太情愿承认，但我还是说：“最多只要三成。”

我倒也不算谦善，蛇人攻破钱文义麾下那艘战船时，我本已乱了阵脚，若非任吉的雷霆弩稳住军心，只怕现在庆贺胜利的如果蛇人了。

天越来越暗了。现在按理离入夜另有好些时候，但是因为天空中密布阴云，几近已同傍晚到临。邢铁风的前军去势很猛，现在船队已经到了最高速率，船只之间速率的不同也表现出来了，新船大多在前面，而一些由老船改装而成的战舰却拖在前面，全部阵形也被拉长。

我道：“曹将军，行了，让诸军临时罢手吧。”

他还想说甚么，我已和曹闻道去放下划子了。甄以宁固然年青，但经此役，我晓得他实是个精干之人，大有可为，这战得胜，我不想面对本身一方的丧失来折了我可贵的这股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