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第2页/共7页]

“是啊，能够说见过，也能够说没有见过，这是一件怪事哩……”

“这仿佛是很便当的事情啊。那么，能学点儿甚么东西呢？”

廉州先生又把嘴闭住了。

但是总忘不了那幅留在眼里的《秋山图》。对于师事大痴法灯的烟客翁，甚么都能够放弃不要，只一心想获得这幅《秋山图》。翁是一名保藏家，在家藏书画中，乃至用二十镒黄金易得的李营丘《山阴泛雪图》，比之这幅《秋山图》的神趣，也不免相形见绌。因之，以保藏家着名的翁，不管如何想获得这幅希世的黄一峰的画。

“但是烟客先生心中，不是明显留下了那幅奇特的《秋山图》，并且你心中也……”

王石谷讲完了话，渐渐地喝了一杯茶。

烟客翁同我讲这事，是在第一次见过《秋山图》今后，颠末快五十年星霜的时候，当时元宰先生早已物故，张氏家也不知不觉到了第三代。以是这《秋山图》已落谁家，是不是已经毁灭了，也已无人晓得。烟客翁仿佛如在手中似的给我讲了《秋山图》的妙处今后，又遗憾地说：“这黄一峰的《秋山图》，正如公孙大娘的剑器，有笔墨而不见笔墨，只是一股难言的□□，直逼观者的心头……恰是神龙驾雾，既不见剑，也不见人。”

可王氏听了，脸上的愁雾却更深了。

“不，没有甚么不对，实际是……”

一向没开口的廉州先生，对王氏―一指出画的佳处，开端大大赞美了一番。王氏听了，神采垂垂开畅，那是不消说了。

“请吧！”

恽王两大师谈到这儿，不由抚掌一笑。

“那么，只要烟客先生见过《秋山图》的了。”

“这是痴翁第一名作……请看，这云烟的浓淡，多么凶暴的气势；这林木的色采，正可说天造地设。那儿不是一座远峰么，从全部布局中，多么活泼的气韵呀。”

“不是您刚才还说……”

《f博士的枕头》by星新一

烟客翁如此说着，举头旁观墙上的大痴。这《秋山图》究竟是否翁见过的那幅，翁当然是最明白的。是以我也同王氏一样，深深重视翁看图的神采。公然，翁的脸上垂垂笼上了一道阴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