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第1页/共3页]
殷瀼抱着两本厚厚的账簿从民居冷巷中转出来,看到阿谁小巧的身影坐在桥栏上,细细的腿儿在略显广大的裤管中荡啊荡,心头不由泛了些暖意。
殷瀼总算憋不住了,噗嗤笑了出来,顺手牵起晚香的右手:“来,小猴子,给我看看你那包子普通的手。”
“你的字实在丑了些,女孩子家亦不必练些大气澎湃的,能把小楷写标致就很好了。这是我昨儿抄的,你人聪明,跟着抄几遍再学名家的,定然能比我写得都雅。”
“对了,你清瑟姐姐不能去书院了,那么此后凌晨我陪你一道走吧,归正我亦要一早去钱庄摒挡账册。”
这话说的,殷瀼自但是然地觉得是晚香闯了祸,神采变了变。
把谨连支去奉告齐嬷嬷,殷瀼弯着腰又帮晚香在手上绑了圈纱布。
一跨出门槛,殷瀼便几乎踩到晚香的脚。
殷瀼在账房待了一整天赋把半年来的账目都弄了清楚,又重新抄了一遍,是以对午后产生的暴力伤人事件一无所知。
殷瀼回身把门阖上,俯身捏了捏晚香的鼻子:“扯谎不怕脸红,本来还感觉你是个天真纯真的小丫头,没想到竟是大话连篇。”说着,殷瀼故作绝望地看着晚香。
晚香接过簿子,翻开一看,一行行小楷清爽雅丽,如画普通清秀。虽说簿子不大,但摸着还挺厚的,想来昨儿堂嫂抄了很多时候。
晚香亦自发说得不对,从速弥补道:“不是我,是清瑟姐姐,她明天为了替南风出气,就用土砖砸伤了人。我听祖母的意义,清瑟姐姐怕是得在家修德养身了。”
晚香把簿子卷一卷,握在手心,点了点头。固然她感觉本身如何能够写得还能比这都雅,但这是堂嫂的一片心血,晚香就感觉握在手里特别暖和。
冯姨娘亦不好多说甚么,毕竟她女儿确切捅了大篓子,没有拿削发法服侍已经让她松了口气了。
晚香这下急了,忙口不择言地辩白道:“不,不是啊,我就是担忧你,不晓得祖母明天表情不好,会不会难堪你……”说着说着,晚香声音又轻了,有些负气地嘟哝,“早晓得不来了,还惹得齐嬷嬷不欢畅,说我像个小猴子似的闲不下来。”
殷瀼的声音温声细语的,像一缕温和的晚风,抚在身上心上,让人感觉痒痒的特别舒畅。
晚香摇点头:“我也不晓得。”
接连几次出入堂嫂的房间,晚香已经仿佛没有了拘束感,她居高望着堂嫂低垂的眉眼,挺翘的鼻尖,小扇儿普通的睫毛一颤一颤,内心尽是欢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