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身世[第2页/共3页]
八岁那年,天子中了魏国的反间计,将谢氏以叛国的罪名满门抄斩。夏俟祯写下休书,完整将她的母亲逼上了死路。
她的外祖父是南楚武安候谢威,母亲是谢氏长女,巾帼不让须眉,少年多次随外祖父出征。除了出众的面貌和文采,她另有一身不输给男儿的好技艺,能够说在当年的金陵,没有一个女子能够和她一决高低。
困意垂垂袭来,像一阵旋风囊括过大脑,她的头越来越沉,统统的纠结都变成一团恍惚。恍忽中,她又看到了母亲,母亲凄美的容颜在哀伤的云雾中……
那天她吃惊吓过分,母亲到底对阿谁男人说了甚么,她已经全然不记得了。还是邱嬷嬷厥后奉告她,让阿谁男人放动手中的剑的不是他和母亲的伉俪情分,而是他对谢家仍然有所顾忌。他没有杀她们,却将统统的恨都倾泻在了那根他用了多年的马鞭上,鞭子一下下打下去,每一下都足以让人血肉恍惚,母亲将她护在怀里。最后他罢手的启事还是对谢家的顾忌。那一天的血雨腥风里,她没有挨一下鞭子,可母切身上已经找不到一寸无缺的肌肤。
暗淡中,她仍然能感遭到那双眼睛的谛视,她的手被他紧紧握住。他的手指又悄悄拂过她的脸颊,声音带着一丝暗哑;“对不起……”
那天,她从下人丁入耳到谢家被满门抄斩的动静,小小的她突入母亲的房中,她要听母亲亲口奉告她,她听到的传言都是假的,那些人都不将她们当作主子看,也没对她们说过好话,他们都在骗她,都恨不得她们母女痛苦,她为甚么要信赖那些可爱的嘴脸?可当她冲进母亲的房中,却看到母亲穿戴整齐躺在床上,她的双眼紧闭着,双唇是桃花般的红,嘴角下惨白的肌肤站着一缕淡淡的红。
因为,母亲不是睡着了,或者说,她再也醒不过来了。
当时她固然很讨厌朱氏和她的孩子,却从未想过要他们死。夏钰的死并没让她感到涓滴的高兴,而阿谁男人已经将她当作了杀死夏钰的凶手。夏钰死的那天,他提着剑突入母亲的苑子,铁了心要杀她为夏钰报仇。仆人都躲得远远的,邱嬷嬷死命抱住他的腿,被他一剑刺中,有力颠仆在血泊中。在场的仆人都躲得远远的,再也没有人上能庇护她,她伸直在母亲的怀里,眼睁睁看着阿谁如同修罗天国里走出来的男人提着带血的剑向她刺来。
但是,这些都是金陵的旧事了。在金陵的时候,她多次在酒坊饭店听到人们议论她的母亲,都是感慨,当年的谢家蜜斯多么风景,可谓巾帼不让须眉,可惜被家属所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