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宿命[第2页/共4页]
樊逸舟将谢锦天带到常日里易杨躺的那张弗洛伊德椅前,做了个“请”的手势,谢锦天只好乖乖躺下,但他总感觉背部到头部的弧线不如何符合他的身形,让他有种被置身断头台的错觉。
“饭局罢了。”谢锦天脱了外套,熟门熟路地挂在玄关的衣架上。
回到家,谢锦天把那袋碎片丢在地上,便躺倒在了沙发上。从未有过的怠倦,如千军万马碾压着他的神智,他很快便睡了畴昔,随后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住在白墙灰瓦的一座院落里,苍翠的枇杷上金果累累,恍恍忽惚地往西走,湖石假山,委宛小巧,而高堂正中,前后分悬着“小巧馆”、“玉壶冰”两块牌匾。
谢锦天急了,指着那操琴之人的小指:“这红线,是我给你的……”
谢锦天起家告别,樊逸舟也没留他,只是到了玄关时,蓦地在他身后叹一句:“真没想到他从小就痴情,别人不经意间的一句话,他都当了真。”
“你是在抨击我之前的放肆?”
“这有甚么奇特的,你如何不问我为甚么喜好狗?”
“猫?”樊逸舟站在阳台上吞云吐雾。
谢锦天冷冷瞥了樊逸舟一眼:“你会对儿时说过的每句话都卖力?”
“起码我不会把它当作是童言无忌,不了了之。”
谢锦天背动手走上前去,不经意间,轰动了在一旁听琴的几只猫儿。黑的,白的,花的,或蹲在香炉边,或趴在圈椅上,或隐在竹帘间。
可当他沐浴完再次躺下时,脑中却老是那反几次复的梦境,如何也没法入眠。
但是当他回身进入黑漆漆的楼道时,他便忘了方才对男孩说的那些话。
不如何令人镇静的声音,在他的耳畔响起。
“黑猫警长……”
谢锦天听到了哭声,随后他才重视到不远处缩成一团的穿戴绿色校服的小小的身影。
“我想记起我和他共有的,关于猫的回想。”谢锦天压服本身忘记那些不适。
俯瞰身下,是一片老式的室第区,谢锦天很快认出了那幢他住了二十几年的楼房和阿谁牢固着一角花架的窗台。他的身形,跟着他离目标地越来越近而缩得越来越小。等落地时,谢锦天已经变回了阿谁八岁的孩童。
谢锦天固然很不甘心,但后备箱里那一袋粉碎的枇杷园和那一堆被丢弃的模型仿佛都号令着要他让步。谢锦天烦躁地开了窗,让夜风吹得他无从多想。
“感受如何?”
谢锦天俯身清算了那一袋残骸,归去的路上,给樊逸舟去了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