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第3页/共4页]
凌瑾又道,“灭瞿宁侯府者该当是乾州地界的权势,或许……”他顿了顿,道,“这也是西楚留在淇水泽内的暗棋。”
凌朝歌耳背泛红,她并不风俗与人相处,两世以来,除了父母,凌笙可说是与她来往最多的人,恰好与他相处她倒没有对待别人那般顺从。
这一段光阴大事未几,除却瞿宁侯灭门一案,便只要鹤州水患。
凌笙勾唇回应,低下头眼底却有些茫然。
水患以后多会有疫病产生,当时便极易传入皇城当中,是以朝中世人对此事尤其正视。
羽扶着凌笙下了马车,如此仓促地行了一起,他的神采有些泛白,倒还是带着笑。
此事油水倒多,太子与四皇子都是极想将此事拿下,乃至争议两天,都还没有成果。
顿了顿,她才缓缓开口,“子华。”
温蔚然多日前回皇城身受重伤,天子特许他不必上朝,因西楚余孽一事事关严峻,他并未冒然上报。
凌朝歌转头看着他,轮椅上的男人神采惨白,一身蓝底银线勾纹的衣袍,及腰的墨发用银质的发冠冠起,俊朗的面庞染上了病态,却藏不住眼底的那份睿智。
“不必。”凌笙摆摆手,手中的帕子不动声色地拭去嘴角的一丝血迹。
凌朝歌伸手让它落到本身的指尖,身为花仙的灵气让这些灵智不高的生灵都很喜好靠近她。
鹤州间隔皇城不算远,从运河乘船逆流而下,三天便可达到。
安抚灾黎的官员在前几日便带着布施的粮草先行,现在会商的不过是水患以后又当如何。
此处山净水绿,还未入谷,便闻得一股花香。耳边缭绕的是清脆的鸟鸣,侧耳聆听,竟还模糊听得见潺潺的水声。
凌朝歌低声喃喃,目不转睛地看着指尖落了乌黑胡蝶的凌笙,苗条的手指微微一动,一道灵力窜出将那胡蝶绞碎,乌黑的光跟着风飘散,凌笙微鄂,僵住的眉头很快又伸展开来。
草木间岔道很多,都铺着灰黑的石板,两人走在这花间,似是很有默契地都没说话。
天子一下一下地敲着书桌,眉头紧皱。
本来比人高的草木消逝,视野一下宽广了很多。远处隔着一条河水,河水的另一头则又是一座山。
正依凌朝歌所言,凌瑾一早便在宫门与众僚相聚,警戒了一些话后,便入了大殿。
乌黑的胡蝶挥动双翼落到凌朝歌面前,如树叶纹路般的翼骨间,是薄而透明的翼面,看起来吹弹可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