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第2页/共4页]
接下来两边互长了几手棋,贴得不要太紧,黑棋始终把白棋压在低一起。
“嗯。”墨砚有些不美意义,竟然比主子起得还晚,这几天当真是过分松弛了,赶紧挽救道:“爷,小的服侍你梳洗。”
前面的一百手棋,两边都下得非常自如,行棋节拍较快。但是一百手棋以后,纪三的速率便较着地慢了下来,每落一子之前,思考的时候越来越长。慕远晓得他是在回想之前的盘面,并没有催促,始终耐烦地等候。
围棋,不但仅是一项竞技,它一样还可以是一项艺术,乃至仅仅是一种文娱。
慕远淡淡道:“目前可数的目数,白棋四十六目,黑棋五十八目。”
慕远迎向他的目光,微微一笑,不再多言。
只要少数几次,那深衣侍卫向纪三禀报些甚么的时候,纪三才会歉意地跟慕远告罪一声,避开他去措置。慕远深知他的身份,知他有公事要办,天然深谙不闻不问之理。除此以外,纪三做甚么都不避着他。
慕远双唇一分,报出应手:“东九北三。”
慕远淡淡一笑,眼神转过来:“纪兄不过才与我下过两盘棋,会否言之过早?”
“东九南三。”白棋分投。
纪三笑道:“慕兄当真让人赞叹。”
“起东六南三。”纪三很快便重开了一局。
两人就如许下了一夜的棋,身材上是有些怠倦的,但是精力上,却格外亢奋。
自古以来,便有“上有天国,下有苏杭”的说法,进了姑苏城,天然少不了要旅游一番。
“西六南八。”白棋长。
纪三之前从未下过盲棋,不过现在慕远的发起倒是引发他极大的兴趣,眼里微光一闪,笑道:“好,尝尝。”
“西六南七。”白棋扳。
慕远和纪三回身看他们,没有解释他们一夜未眠的究竟,只是轻笑道:“都起了。”
旅游期间,天然也少不了下几盘棋。纪三自从太湖一夜下了两盘盲棋后,便对此生了兴趣。登山过河,亭台歇息间,一有闲暇,便拉着慕远下几手棋,慕远自是作陪。偶然一局棋,接连下了好几次,前次从哪儿断开,下次便从那边接上,纪三所能对峙的路数也越来越多。
纪三缓缓摇点头,慢慢道:“我自认,看人的目光,还是不错的。”
有纪三领着,非论是游虎丘,过枫桥,还是上寒山寺,都兴味实足。纪三对此中的典故传说之类亦是如数家珍,娓娓道来,历历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