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这年头没人是傻子[第2页/共3页]

徐贵妃让宫女把库房的一套错金蟠龙文房四宝取出来，送到周瑛屋里，又谆谆道：“既然筹办进学，少不得要把字练起来。你身边的素枝就有一手好字，有不会的尽管问她。”

周瑛自探听到小佛堂，就每天过来刷平常，碰运气。

徐贵妃听了笑着鼓掌，“小七好样的，真真一字不差。”

护国寺的法会毕竟在宫外，就连徐贵妃都去不了，更别提周瑛这一介养女。

周瑛天然点头应下。

周瑛到底是王美人亲女，也不好直言让李嬷嬷识时务些，来了明熹宫就少提王美人。李嬷嬷心胸旧主一事，迟早会传到徐贵妃耳朵里，干脆由周瑛亲口说，总比被人背后告状强。

本来在秀玉宫没体例练字，一来是给她发蒙的李嬷嬷本身不识字，教她的《幼学琼林》和《增广贤文》还是李嬷嬷幼时长进，服侍主子时死记硬背下来的；二来周瑛份例有限，还大半都被王美人拿去花用，剩下一点要办理吃穿，哪有闲钱让她买纸笔。

这份母爱掺杂了太多好处算计，若小皇子地下有知，也不知是否甘心当亲娘的垫脚石。

周瑛害臊笑了，不美意义遮住发烫的面庞。

徐贵妃先是皱眉，那李嬷嬷成日在七公主耳边提王美人，实在不懂端方，继而一叹，这老奴倒是有几分忠心，且小七到底大了，冒然把李嬷嬷调开，只怕会让小七跟她离心……罢了，李嬷嬷年纪不算小，再过几年让她荣养出宫，至于现在，等转头把小七跟前服侍的宫女叫来，叮咛上几句，让她们引开小七的重视就是。

周瑛害臊道：“《增广贤文》都能背下来了，《幼学琼林》只背到了‘岁时’篇。”

俄然，门吱呀一声响了起来。

素枝抿嘴一笑，“等殿下进学了，这些东西只会越来越多。”见周瑛还是皱着小脸的忧愁模样，又道，“右稍间还空着，无妨归置出来当书房，今后殿下读书练字总归会用到。”

徐贵妃俄然看向周瑛，斜过来的眼神有一顷刻锋利如刀芒。

出了门，徐贵妃也不回屋，只带着周瑛在小花圃漫步，宫女们都远远缀在前面。

周瑛心中一动，就见徐贵妃一身青衣素服，头上一件金饰也无，悄悄走进门来。

一向到日过中午，有宫女上来请用午食，徐贵妃才停了笑，筹办归去。一旁死力阿谀的周瑛早就心力交瘁，面上却不敢暴露分毫怠色，只乖乖目送徐贵妃回主殿。

徐贵妃看到周瑛也不料外，只朝着周瑛轻一点头，表示她不消起来存候，就徐行走到供案边，亲身点了三柱香供上，双手合十跪在佛前，闭目祷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