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求婚[第1页/共4页]
为了便利打猎劳作,女人的辫子是抓得越紧越牢越好,就像女人一刻都不得松弛的神经。这一根根辫子,好像千钧之力的任务坠着她头皮,迫使着她昂头挺胸夙夜不怠。平时也就是用冷水就着草木灰去一下污,女人生来就不过邃密的日子。
一只水母精的触角在吸食她的太阳穴,待她的身材麻掉,源源不竭地开释着毒性。她的呼吸越来越短促,心口都在孔殷火燎的烧,体内的魔性眼看就要蓄势而起——这只水母精胜利地勾出了她的*。
女神在向她求婚?!这,是不是太降女神风格了?女神你就是随随便便去海面上一站,就是脚踏七彩游云身穿金甲圣衣——
“可我妘君,不娶夫郎,只娶夫人。”
女神说的那般随便,俄然就褪去了神的光环,背后的伤疤也不再是蛟龙出海,就只是狰狂暴心的伤。她这才看清,右边的胡蝶骨下,因少了一块肉而凸起了下去,许是十年前受伤致腐不得不剐去,衬得胡蝶骨愈发料峭显眼。
结发为妻夫,此“夫”本就不是“夫郎”之意。
心中话甫一脱口,阮巧巧整颗心都蹦到了嗓子眼,不知不觉她对女神竟然起了如许的贪念。咬了咬唇,她真该死。不晓得为甚么,明显女神还是醉的,她却怯得不敢作为。连说句话都怕说错了。
头发已经清好,只等风干,喧闹中,两人的心跳如鼓声乍起,妘君的是铿然战鼓,召起豪杰气血。阮巧巧倒是清楚明快的官方小鼓,咚咚作响。妘君觉得只要本身在心跳,阮巧巧亦然,妘君脸颊抽搐极其不适,阮巧巧倒是红晕薄染不堪娇羞。
“还没胡涂,晓得我为你一人捐躯了多少——知恩图报的事理你该明白吧。你便是这么酬谢我的?”以指腹替她捋去,那鼻尖就像初红的小桃子,敬爱的让她想逗弄一番。
阮巧巧对着女神的后脑勺发楞,只见女神微红的耳廓时不时的还颤抖两下,倒是比这张死人脸风趣多了。不过她可不敢冒昧,那耳廓就是忍而不发的战旗,一旦碰了结果不堪假想。
泡沫沾上了她的额头,她用指尖沾到鼻前,有大米的,有阳光的,另有青草的味道,郁芳浓烈……不但有神仙给她洗头,连洗头的东西都是奇妙无穷,比淘米水强多了。心却愈发悲惨。
疼,头像爆裂开一样的疼。都是那罐酒坏的事,会不会是姜族人用巫术把她困在幻景中不得脱身?神仙也甭想留住她!
但是,“女人如何能娶女人?”女人和女人,就是在男女划一的二十一世纪都履步维艰,何况是这些视繁衍子嗣为人之大伦的原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