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 良禽择木[第1页/共4页]

可厥后呢？

“我不在这里，你进的来吗？”老太医答复得一本端庄。

是夜，亓官懿奉召入宫。

亓官，如果能够，我愿放弃统统换他们安然返来。

“臭小子！”老太大夫气了，抬脚就朝白宁屁股踹去。

他大着舌头，说话含混不清。

“亓官，如果皇兄还在，他也会这么做吧。”

“你真的认定了？”衰老的声音在沉寂的夜里显得特别宏亮。

祁詺承看完最后一本奏折，挥手表示曹公公将奏折撤下。他抬手揉了揉眉心，踱步到窗前，天涯弦月未满，月冷星稀。

那是他弟弟，他早该去看他的。

顿步，回身。他唇角微微扬起，那温含笑意竟与逝去的祁詺澈三分类似，模糊如他温润温暖。

“我是你爷爷！”老太医峻厉地瞪了他一记。

“亓官。”他缓缓开口，“随朕出宫一趟。”

自相党毁灭后，朝堂上掀起废后风波，祁詺承凭一己之力拒不废后，至今已有多名切谏大臣上书劝他不能为美色所惑，都说靖后是权相后代，不成不防。除了亓官懿，没人晓得贰内心的考量，而臣子们忠心耿耿、直言不讳是他所需，更加无从可罚。

“或许吧……”

“哦。”白宁嗤之以鼻，回身持续找药材。

“她是世上最标致的女人。你晓得吗？统统人都说靖辞雪是第一美人，可在我内心，”祁詺川捶了捶胸口，“缪莹才是最标致的。”

可流言就像不成按捺的瘟疫一样，不久还是传遍了宫闱。

进退两难时，川王俄然从中间杀出来，力捧洛贵妃为后，举朝呼应，连持中立态势的臣子也纷繁背叛。他在迷惑夙来只知吃喝玩乐的弟弟为何俄然对国事上心的同时想出一计——杀鸡儆猴。

或许比拟此事，他更在乎的是面前这堆奏折。

相权独大，太子即位不久便被逼迫而死，二皇子祁詺承作为傀儡被搀扶上位，哑忍至心，背负统统仇恨。而他，不负当初所言，一起跟随。

“是。”

“去查一下他的秘闻。”祁詺承眼底一片阴翳。

他虽眯眼，醉酒，神态不清，而他眼眸中倒是实在的感情透露，泛着点点亮光。

当时他对父亲说：“那儿子愿跟从阿承，做忠臣良将，帮手太子哥哥。”

亓官懿想起小时候跟着皇室后辈陪读，父亲是讲授太傅，曾说“皇家三子，二子祁詺承可封王拜相，一代良臣；三子祁詺川生性直莽，可为清闲侯王。唯太子祁詺澈可担兴邦重担。”

琉璃灯七彩的光影下，那人脸孔阴晴难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