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大闹[第1页/共5页]

白芍愣愣地点头，下认识跨入屋子。

长久的沉默中，地上的曹氏“嘤嘤”一声，悠悠转醒。何欢见魏氏和陶氏全都低着头，她走到曹氏身边，踢了踢她的小腿，大声说：“曹姨娘，你都看到了，现在家里景况艰巨，我们也不难为你，今后你要么回娘家，另嫁别人，要么就安循分分做你的曹姨娘，与我们一起想体例把日子过下去。”

何欢的右脚崴了，不敢还手，只能侧身遁藏她的进犯，冷声道：“家业？这个家早就家徒四壁，那里另有甚么家业！”

“还不脱手！”何欢大喝。

曹氏一时没回过神，陶氏先一步说道：“欢儿，曹家早就没人了。再说，当初是你大伯父做主……”

“你敢！”曹氏恶狠狠瞪着白芍，“你敢动我一下，本日我就把你卖了！”

陶氏沉默了。百姓当中，固然不乏把妾室扶正的例子，但官府确有法规，妾室一辈子都是妾室。再说，那些得了正妻名分的妾室，都是本身的丈夫做主，可魏氏是在丈夫身后，何家危难之时，用库房的钥匙，换得了正妻的名分。

一刹时，屋子内堕入了炙人的沉默。何欢脖子上的淤青是那么触目惊心，乃至于魏氏和陶氏都忘了抽泣。白芍回过神，跪倒在何欢脚边，泣不成声。

曹氏本是船家女，虽不算五大三粗，但身材结实。何欢长得娇小，再加上饥饿与脚伤，早已气喘吁吁。目睹陶氏和魏氏都没有拉开曹氏的意义，她扬声叮咛：“曹姨娘得了失心疯，白芍，你还不出去把她绑了。”

陶氏模糊感觉不对劲，讶异地看她。

何欢先一步行至魏氏的太师椅中间，拍着她的背说道：“姨奶奶，你不消担忧，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会好好活下去，除非有人逼得我过不下去。如果真是那样，我也不会傻得吊颈他杀，最多大师同归于尽就是。”

“够了！”魏氏衰弱地低斥一声，捂着胸口问：“你本日闹这么一出，到底想干甚么？”

“你这话甚么意义？你反了不成？”魏氏气得脸红脖子粗。

何欢退开一步，沉声说：“姨奶奶，请你不要与我耍那些不入流的手腕。”

“大伯母，既然你提及大伯父，那我不得不问一声，当初大伯父带着曹姨娘和父亲的衣物回家，母亲固然病着，但还健在。大伯父那句，父亲在内里娶了她，这个‘娶’字，到底由何而来？”

“我的母亲已经死了。”何欢平静自如地陈述。

“能够如何？”何欢嘲笑，“我是死过一回的人，另有甚么不敢的？再说，大伯母，我有说错吗？一日为妾，毕生都是妾，就算闹上官府，事理也在我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