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终章 .浮生如是[第1页/共7页]

凄美的笑在霍小玉脸上猝然绽放，她在车厢中坐起，掀起马车后帘，看着来时的茫茫大雪，笑容忽地定格在这一瞬，“晚晚，生是云家人，死是云家鬼。我奉告你，你就算下了鬼域，也不准你丢下我一人！”

霍小玉抱紧郑净持的身子，咬牙轻颤，这俗世情爱，为何要让她如此心悲伤死，痛苦一世？

“阿玉，如果有一天，连我也认不出本身了，你可还会认出我？”

郑净持扶着霍小玉走上马车，才踏入荐福寺，游移地看了一眼她身上红得素净的红梅裳衣，感觉实在是过分艳目，不由说了一句，“小玉，马车上有件素袍，不如娘扶你归去披上素袍再来，以免……”

“你是谁？快放开我们女人！”絮儿大吃一惊，赶紧大喝一声。

白裙翩翩如玉，就如她当初的冷冽，好似一株雪梅，悄悄来到霍小玉身后。

“不管你是长安名妓霍小玉，还是德安郡主霍小玉，都只能是我云晚箫的妻。”

“晚晚……”心底的酸楚再次涌上心头，这念了千千次的呼喊，也不能唤回她霍小玉的晚晚。

马蹄沿着山道一起往南而行，过了这座山，就进入荆州地步，离与云老夫人商定的处所也越来越近。

霍小玉脸上暴露了一丝笑意，“她还在商州，是不是？”

“活着还不如一个死人……”杜卿卿咬牙点头，“我这一世，已毫偶然义，我败的一塌胡涂。”

本来，她还是看不到来年的春暖花开……

“嗯。”絮儿点点头，依着霍小玉的意义，退出了房间。

她霍小玉还是当初的霍小玉，可她的晚晚，还是不是这一世的晚晚？

只见她靠在雪松下，望着兴州烽火点点的方向，沉声道：“我这一世，毕竟是输给了你……”

犹记得晚晚那暖和的笑，犹记得晚晚暖和的掌心，但是这统统的统统都只能成为回想中的印记，一刀一刀地剜刻着她的心。

“好！”

“呵。”白衣女子笑容如花，这一次的笑容，让霍小玉感觉，这是她的晚晚最美的一刻，也是她重生返来，最欢乐的一刻。

“将军……竟然是女子……”云扬哽咽难语，下认识地转头隔着车帘瞧了瞧，“将军清楚是喜好少夫人的，这女子与女子如何相恋？”

霍小玉终究松开了絮儿，扑倒在郑净持怀中，哭泣不止。

“又一个巾帼豪杰啊，只可惜，唉，还是免不了战死疆场……”

沉默多时的云飞终究忍不住开了口，“你们都少说一句吧，少夫人受了刺激一向昏倒未醒，如果醒来闻声你们说这些事，指不定又会出甚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