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满鬓清霜残雪思[第1页/共3页]

“阿谁女人……性子倒是很特别。”

他艰巨的吐出一个“忙”字，回身就告别了，身后还是一片混乱，映着窗纸边射入的日光，倒是显得热烈明丽。

侍从面有难色，眸子朝着最高的正和殿屋脊上一瞄，薛汶顺着他的视野，一眼便瞥见，在那矗立巍峨的飞脊之上，有一道矗立的玄色身影。

他一贯锋利冷然的眼，了望着远方。

“哦？”

“昨晚的那位丹离公主，想必您非常对劲吧。”

他打量着面前矗立巍然的帝者，只见他眉宇间还是淡淡，倒是抿紧了唇，略带倦意的闭上了眼。

风声吼怒中，他的声音有些苍茫寥远了，面前呈现的是昔日场景，却新鲜一如昨日――

薛汶的神采比苦瓜还苦，他嗫嚅道：“万岁，现在方逢事情，城中还不免有乱军，为您的安然起见……”

说到最后两个字之时，他的声音停顿，减轻，显现对这一身份之人的顾忌

河边那浸润光阴的青石条板，酒坊茶社中漂渺动听的乐声与故事，两岸垂柳如烟，雨幕中卖玉兰花的小女人……

“你想禁止朕？”

她这下该吃个饱了吧……对了另有她那只叫麻将的猫。

这一刻，昭元帝恍忽了。

麻将吓得喵喵直叫，薛汶揉了揉太阳穴，忍住头疼与暴笑，还是彬彬有礼道：“公主说的我都记下了，既然您还在忙……小臣就未几打搅了。”

不等他表示不悦，薛汶已经不露陈迹的岔开了话题，他暴露一个含混而知心的笑容，靠近道：“皇上，这金陵城不但景美，人也美……”

“皇上、皇上……？”

昭元帝还是悄悄站着，未曾转头，未曾言语，他玄黑的衣袍在风中飘飞肆动，帝王气度以外，更添一层孤寂。

薛汶笑道：“皇上不去看看吗，美人在奉先殿中，已接受冻了一日一夜了呢！”

薛汶的声音固然恭谨，却带着模糊的调笑。

他眯起眼，想起昨晚那充满着混乱、怪诞，迷离与旖旎的一夜――只是一夜罢了，他却感觉那是在梦境了。

他咳了一声，又笑着向天子表示了奉先殿的方向，“比起她来，那位丹嘉长公主，传闻更是国色天香，秀外慧中。”

薛汶摇了点头，看向正中心那一片缟素的奉先殿，长公主丹嘉与其他宫眷，正于冰冷的侧殿中沉默等候，等候着她们不成知的运气。

他叹了一声，却也不去想这些――朝代更迭，家国兴亡，在这几十年的乱世中，已经多到让人麻痹了。

天子想起传闻，也略有沉吟，“传闻这旬白天，是她亲身批示守城，倒是比普通女人多了些胆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