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死了都没人在乎[第4页/共4页]
到了大一点,看着父母当着姥爷的面,在姥姥的灵堂辩论,和血脉相连的阿姨姨夫辩论,大打脱手,打翻了供奉在姥姥面前的杯盏,为的就是那些戋戋蝇头小利。
俄然电话铃响起,打断了我的回想。
“你妈她...没了!”爸爸一个大男人在电话那端哭的泣不成声。我没想到就是这个和妈妈辩论了一辈子的男人第一次落泪,竟然是在这时。
本年已经28岁了,之前的同窗人家孩子都快念小学了,上个月还插手太小学同窗孩子的满月酒,但我一向单着,乃至初吻都还留着。
邻居还在繁忙,已经陆连续续的有人起床,隔壁的烟囱里冒出了袅袅炊烟。
清算动手头上的质料,不知不觉天就黑了,不知如何有些头疼,摸摸脑袋,有些发热。
窗外昏黄的夜色已经被东方绽放的一丝光芒扯破,又是新的一天,但是我最亲的人就消逝在这个已经逝去的黑夜里。一个新鲜生命的逝去,就这么悄无声气的被拂晓的阳光抹去了。
读了中学,离了家,我变得开畅了,不再一天不说一句话,换了环境,我熟谙了新的朋友,开端笑,朋友说我笑起来眉眼弯弯的特别暖和。
我就像在这高楼林立的钢铁丛林里爬来爬去的小蚂蚁,从18岁爬到28岁,整整十年,也就是个小公司的小职员,每个月拿着那些只够房租水电费和饭钱的人为,每天做着这些反复的无聊的活,每天加班到深夜。别人让做甚么就做甚么,不敢获咎人,因为我一无统统,而人家能够轻松碾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