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慈母救败儿命丧犬口 临风杀犬惊现鬼绝针[第1页/共7页]
闲言未几赘,宗源发挥本门轻功,三两下便来一僻静之地,将临风悄悄放下,说道:“小墨客,你且莫怕,我等绝非歹辈,抓你前来只是有几件事情须刺探一二。”临风起家站立,顺手抖着衣衫上的灰尘,心道:全赖你这贼汉,落到如此地步,还说甚么非歹辈。紧接着以手遮眼,面对宗源痛斥道:“妖人开口,切莫再施你那劳什子的幽瞳邪术,快快闪身让我拜别。不然,定告与官府,让汝等吃了这劫人的官司。”宗源听后哈哈大笑,说道:“且不说你现在离身不得,即便放你归去,奉告官府,又能如何?这官爷哪有闲心机你这破事,都想着捞金吃苦呢,好笑你还留意于官衙。”临风久混于教坊司,虽没有靡靡度日,但也只是每天吟诗作对,品风望月。虽是听闻各地久旱,民不聊生,却也没想到这大衡王朝,早已不是当初万众归心的安宁局面。又一遐想檀心蜜斯对他的叱骂,内心深感讶异:莫非这天下真的已经大乱?
范临风万念俱灰,心如干枯,游魂般飘零在大街之上,口中只是喃喃:“彼苍弄人,负此才学,不能见用于时,狗屁的第一才子。”竟是自轻自贱了起来。正自低头走着,面前却被人挡了来路,垂眼微瞧,只见挡路的人乃一魁巨大汉,长得虎体熊腰,配上那古铜肤色,更显狂野不拘。来人也不答话,直直挡住临风脚步,脸带邪笑,并用他那一双略显通俗的虎目,直勾勾的瞪着临风。临风本欲张口扣问情由,不觉与这大汉细心对了一眼,顿时神魂飞荡,精力恍忽,有那不能返魂收魄之感,紧接着身材竟似不受本身节制,大汉转过身来前行,他便亦步亦趋的紧跟。虽是心中明白,但手足已皆不受使唤。欲待张口喊叫,喉咙却只收回“呼呼”之声,竟成了口不能言。范临风急的七窍冒烟却也无可何如,明白本身必定是中了这大汉的邪术,就如同官方传说的黄皮子诱人灵魂普通。临风内心担忧之际,不觉纳罕这大汉缘何如此待他,跟他昔日无怨克日无仇,想来想去却也毫无眉目,便认定了这大汉是要带他到偏僻之地,劫财于他,想想应当不至于丢掉性命,便又些许放下心来,心机不再无谓挣扎。只见这大汉直直前行,出了城门便奔东而行,临风直直在前面跟了他五里多的脚程,来到了城外野郊的一片枯树林,终得住下了脚步。
临风这天多次被人随便擒来拿去,心中愤怒非常,脱口骂道:“竖子无礼,还不快将我放下!”宗源轻功甚佳,见已离世人很远,便顿下身形,将临风放了下来。临风身材已得自在,便要筹算逃离这是非之地,正欲要发足疾走,却又被宗源一手按住肩膀,朝他急道:“你且看那边!”临风见宗源神采凝重,便朝他手指方向望去,只见不远处正有三四条野狗的身影围着一物狂乱撕咬。正要细心辨认,只见那一物长长伸出一手,正自苦苦挣扎,不是活人又如何?两人震惊之余不免睚眦欲裂,正待上前救援,便又听到那被撕咬之人凄厉喊道:“离阳此生负我也!”听话间,宗源便已经展开身形,到了这些牲口身边,震天一声吼怒,伸脚连连急踢狗头,只见这野狗直如飞箭离铉,连哼都没有哼一声,便当场被宗源一一踢死。这时临风也已赶到近前,只看到一老妇模样已被撕咬的几近不成人形,面孔已然难辨,肝肠五脏洒了满满一地。临风只感受天旋地转,脑昏神涨,几近要昏迷畴昔,宗源也是一时无语,沉默一叹,愣在了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