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担心[第1页/共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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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内,江苒端但是坐,黑纱帷帽放在一边。鸣叶半跪在她面前,正在为她重涂香脂。她的眼眶另有些发红,泪痕却已消逝不见。
卫襄道:“你别管她了,去前面一辆车看看鸣枝她们。”
鸣叶忧愁:“女人让我吃了。”
“再厥后,就出了陈公子被伤,小娘子失落的事。将军……”他顿住了,瞥了一眼悄悄心惊,赶紧低下头不敢再看。
卫襄不欢畅了:“这是我的马车,我如何不能在这里?”
乌黑的眸子乌沉沉的如古井无波,不带一丝豪情。
晋陵驿,树林中。
“女人!”见她呆愣愣地不说话,鸣叶急了,不由又喊一声。
卫苒回过神来,猛地站起来,叮咛道:“谨慎照看她。”仓促下车而去。
这辈子,如果还要受那等男人加诸之苦,她宁肯不嫁人。爹爹若同意,她就一辈子留在家里,奉侍他白叟家终老;若分歧意,大不了遁入佛门,今后青灯古佛,倒也安闲。
她翻开车帘号召一声,立即有一个保护靠近车厢半探出去问:“醒了?”
江苒的眉头刚松开又皱起,低低问道:“您如何在这里?鸣叶呢?”因着刚醒,声音中还带着沙哑。
鸣叶出来了,端出的碗已空。
马车内,鸣叶担忧地看了江苒一眼,欲言又止:“女人……”爷还是孩子心性,生生把人家新娘子抢过来讲要做侍妾,转眼又说要送人,换了谁也受不了。偏这位女人连句软话都不会说,又把爷给触怒了。
江苒一句话也不想说,拿过帷帽,再次掩住面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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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她会不会吃,不会真的绝食吧?卫襄食不知味地喝下一大碗面糊糊。
不知怎的,贰心中也添了一丝莫名的高兴,轻巧了几分,竟然亲身飞马到前面的车上叫银耳百合盏,把在车上看炉子并养伤的鸣枝几个吓了一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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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襄如一拳打在棉花上,满腔的郁躁刹时化作无法。他怔怔望着小少女甜睡中尤显稚嫩的面庞,吐了口气,恨恨地一指戳上她惨白的脸颊。
“哦?”江苒一双明润的眼眸看向她,面无神采,半晌,她淡淡道,“我要换衣,您也能帮手吗?”
火烧起来,纷繁乱乱,就算有甚么陈迹也埋没了。
车门在他身后关上,阳光透过厚厚的车帘照进车厢,光芒有些暗淡。
“快酉时了。”鸣叶道,“您睡了快一天啦,前面就是越丘镇,我们会在那边打尖,住一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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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苒清秀的眉紧紧皱着,粉白的小脸上,双目微阖,呼吸均匀,已经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