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来接灵的[第1页/共3页]
苏拂闻言,提起脚步,便朝里走去。
苏拂微顿,继而向前走了两步,屏风挡在前面,微微暴露内里人的身影,也遮住了她眼中的冰冷。
毕竟只是县衙属院,小径极短,过了这小径,面前便开阔很多,房屋仿佛在目。
何守知对此倒不如何在乎,他在乎的是,面前的这名少女,是否听话,能依他言行事,天然,不哑也算是一件功德。
苏拂迟疑道,“可母亲遗物俱在,有道是父母在,不远游,且母亲生前最是爱好此地风景,民女苦一些就是。”
不过他如何记得,那日有农妇说她是个哑的?
直至走到书房,家仆为她翻开屋门,她单独走了出来,身后的屋门被缓缓关上。
在外守着的人不算多,跟监狱比起来,倒是天壤之别,比起村庄里的茅草屋,也好上很多,苏拂对此极其对劲。
想到此处,便道,“我记得初判那日,你是哑的?”
或许自始至终,他都不知,她不过是替罪羔羊。
声音比之她经常在牢入耳到的,沉稳很多,怪不得长汀县的人,都赞他是个好官。
如此过了半个时候,自有人来接。
她晓得,她的尸身是不能留活着上的。
一世无忧么?真是笑话。
范丘,她分开的那年还是小小的刑部主事,因其世家身份,极爱跟在那人身边,是以便与她多有打仗,厥后她被舍弃,罪名全都安在她身上,范丘还曾为她讨情。
苏拂点头,主簿见她灵巧,也稍稍放心,向西走到一间屋子处,家仆在门外守着,见主簿过来,便进了屋子通报。
屏风内的人抬开端,继而道,“出去吧!”
苏拂微微垂目,掩住此中的不屑,这何守知倒是极会享用,不过是临时调任,竟也过的如此风生水起。
她继而点头,“太爷无需再劝,民女情意已决。”
却见范丘拿起手旁的那盏茶,狠狠的摔在地上,刚巧就碎在何守知的脚边,茶水四溅,何守知的衣袍自不能幸免。
镜中人结鬟于顶,束结肖尾垂于肩上,不过略施粉黛,便眉黛如画,唇红齿白,紫眸只消看人一眼便摄民气魄,令人痴迷神驰,这一副面孔,虽比不得她,倒是这紫眸极其新奇。
“苏氏阿拂见过太爷。”
苏拂晓得,她等的人到了。
这几年磨平了她的性子,装着恭畏敬惧,却也顺手拈来。
如此过了三日,翌日一早,便有婢女入内,拿来一套衣裙,齐备的胭脂水粉,为苏拂细心梳头上妆。
那一套衣裙上身,水粉色的交领短衫,下身则为同一色的长裙,腰间用红色丝带束紧,多出的丝带则是垂于身前,裙裾拖在地上几尺,远远看去,倒是有几分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