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月色[第1页/共3页]
屋内,衍玉伸手舒缓着陆清离的后背,不无担忧,“主公,何必呢?”
实在衍玉是反对的,毕竟这几日陆清离的身子已是不好,再被这烈酒入体,怕是这两日都不会好受。
衍玉好言相劝,“嘉宁郡主十六岁中毒时,是主公用血将嘉宁郡主救返来的,嘉宁郡主的命都是你给的,哪能再怨怪你?”
范丘将他推动去,“大哥,好久没喝酒了吧,彻夜,不醉不归吧!”
毕竟,她作死的写了一封有一封。
范丘被她说的一顿,竟不知说些甚么好。
她仍然靠在窗台,面上安静无波,眼中却垂下一滴泪。
陆清离闭着眼,心中痛苦更甚,方才她所说的话字字句句都缭绕在他耳中挥之不去。
陆清离摆摆手,表示他不要再说下去。
夜了,有些寒凉如水,本日墨竹定然是见不到她了。
衍玉就在门外守着,见他们出来,便跟在他们身后,一同回了寝房。
可又俗道,一醉解千愁,这些愁苦闷在内心,怕是比喝酒还好事,衍玉便同意了。
“彼时,太皇太后还健在,想要叶嘉宁死很不轻易,但定远侯世子为防不测,便擅自将嘉宁郡主挪至了汀州长汀县境内,又一年,定远侯被调往泉州,可嘉宁郡主罪名未洗,仍被关在监狱,只等定远侯世子有了才气才会将嘉宁郡主接返来,可谁知,两年后,一张状纸到了长乐府,曾附信一封,罪人已火化,请速来接。”
约莫过了两刻钟,范丘走到书房来,黑着脸站到他身边,“衍玉说,你方才咳出了血,这里凉的很,归去吧!”
“我才从长乐府至汀州去接了灵。”
她不出声,范丘前面所说,她是晓得的。
她的语气,同陆清离的的确太像,差些让他混为一谈。
当今圣上固然会怒他应战本身的权威,却并无这么大的恨意。
她蹉跎这几年,无时无刻不再想,害她的人是谁,那一日得知定远侯身边由此能人异士时,便能猜出个大抵了,既然是定远侯,想从陆清离那边获得她的手札应是不算太困难。
实在,该断念的。
事情因他而起,又因他自作聪明,自作主张,才会令她得了如此的结局。
从定远侯被派往泉州,自泉州返来今后便开端被人弹劾,厥后竟使圣上一怒之下,由本来的斩首,改成凌迟,这不像是当今圣上的风格。
屋内没有点灯,苏拂本坐在窗前,好似在望月普通,实则她的面前乌黑一片,范丘的声音传来,她才听出是范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