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玉箫退敌[第3页/共23页]

这时有人起来让世人喝酒，猜拳鼓噪之声又响了起来。

阿狸笑道：“你放心，我晚些时候便归去。”马哈木却对朱高燨道：“一个换一个，你走了天然留下她，她回不去的。”他目睹朱高燨眼中尽是担忧之色，便用心以言语来相激。

歌声豪情万丈，唱得世人热血沸腾，百里飞雪唱着时，内心却想着慕容秋雨，这支曲子在流萤山庄时阿狸教过二人，二人感念词意非常切近他们，便也无事之时一起和唱。此时阿狸代替慕容秋雨，含笑看着他，知他所想，两民气领神会，一旁知秘闻的人无不为他二人鼓掌奖饰，听得世人无不喝采。

一阵风过，崔美人忍不住缩了下身子，她苦衷既了，当然不肯意在郊野受冻，便对朱棣撒娇道：“陛下，内里过分酷寒，我们还是归去吧。”朱棣素喜她言语娇媚，此时又见她眼波活动，端倪含春，心下不由神怡，抓住了她的手，笑道：“好吧归去，莫要冻坏了朕的爱妃。”崔美人簇拥着朱棣向帐篷而去。

朱棣带着朱高爔来到河边，慕容秋风等随在前面，看饮马河水湍流不息，他道：“四年前在这里的那场恶战想必你传闻过？”

阿狸离他们较远，恍惚听得几句。只觉朱高煦一向侃侃而谈，与张辅不时说些甚么，朱棣则仔谛听着二人说话，不住点头。阿狸心中暗想看这个景象，朱棣对朱高煦公然非常喜爱，那朱高煦倒真如姚广孝说的很有军事脑筋，遗传了朱棣的军事基因，是个兵戈的里手。

马哈木甚是狡猾，看着二人恍忽之时，蓦地反手制止阿狸手臂，阿狸吃痛放开手，手雷竟然被他夺了畴昔，却被他带着差点跌倒，朱高燨仓猝上前扶住。那马哈木目睹手中那黑东西闪出一丝火花，心中惊骇，眼疾手快，向着劈面明军扔了畴昔，劈面明军被这个东西也吓了一跳，四下散去，张辅则一下子将朱高煦扑在身下。只听得一声巨响，手雷炸开，地上被炸出一个坑来。朱高煦张辅被震得几欲晕去，待烟雾散去，明军复又围上来，扶起二人，朱高煦甩甩脑袋，只觉晕胀，忽地看到张辅胳膊流出血来，大惊道：“你如何样？”

此时阿狸歌罢，琴声并未停，百里飞雪却开口又持续唱道：

张辅看看右臂，忍痛道：“不碍事。”朱高煦仓猝撕下战袍，给他先扎住止血，一面连声叫随行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