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第1页/共5页]

“禀陛下，此乃臣妾自请的，亦是胶葛了太后好久。因为后宫当中大家自危，而最明净的，当是死在刺杀当中的臣妾。”

.

谢令鸢昂首请罪：“太后恕罪，陛下恕罪，臣妾深夜前来，扰了太后和陛下，臣妾有罪。冤有头债有主，臣妾行事如有不当，请太后和陛下惩罚臣妾，莫要因为臣妾伤了母子和蔼。”

.

“咦，这名誉如何……”谢令鸢半夜来劝架，图个自保，乍然收成三点名誉，一头雾水。

察言观色也可知，眼下太后天子母子撕逼大战，极轻易殃及无辜，一着不慎，她德妃别说保不住，身后的谢氏也要被迁怒。

幸亏有“吉祥”这层寄意在身，不然本日天子和太后大怒之下，她即便有充足的解释脱身，今后定也难混。

尾宿、箕宿，属二十八星宿之一，乃东方星宿。

“看来我必须尽快入宫。”郦清悟也看了一眼天涯，倒不感觉吃惊。自从阿谁“变数”落在后宫，统统便隐于雾中，都是未知。

而现在，德妃若不是企图与皇后、贵妃相争，分庭抗礼，继而谋取凤位，那为何俄然对后宫美人们和顺欢笑，毫无嫉恨争宠之态？

星夜高旷，有云涌绕，带着人最原始的畏敬与遐思，遥不成及。

但是彻夜一事，她退不得。

“回陛下的话……臣妾指天为誓，绝不过分之心！臣妾自极乐之境返来，人间事早已看淡，何必掷芳华于陷斗中？只因重阳一宴，迟迟未能查到刺客的幕后主使。臣妾心忧陛下，因而来向太后请旨，许臣妾在后宫中暗检察望，寻觅线索……”

苍穹之下，秋寒簌簌。

天子问出这句话。一顷刻，谢令鸢的脸上，闪过了茫然、不成思议、惶恐、委曲的情感交叉，再昂首，眼睛里写满了被曲解的痛苦，恨不得剖出心来：

谢令鸢愣住，和后宫妃嫔们走得近，就是皋牢民气……吗？

妙机道长还在眼巴盼望着他，郦清悟安抚他：“后宫另有变数，此事许会有所转机。”

那天……刚好是萧怀瑾的生辰。

他想的也不无事理。出于朝廷需求，德妃已经被朝堂和僧道在官方神化为天降吉祥，对国朝名誉都有助益，如果敦睦六宫，又能究查刺客，如此德能齐备，后宫里只闻德妃其名，另有曹皇后的一席之地吗？

她乖顺跪着，听萧怀瑾迈出长生殿，脚步声逐步远去，这才发明双腿有些瘫软。她惴惴不安地昂首，太后并没有看她，也不在乎她如何。遂向太后请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