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丝路[第2页/共5页]
苏延年喝了口酒,弥补道:“实在眼下西域最费事的,还不是风沙,也不是三十六国。”
苏、陈二人有些惊奇,但还来不及细细咀嚼这两句话,任弘却道:“对了,悬泉置的饭菜是敦煌九座置所里最好的,苏君、张君无妨吃了再走。”
“这十一年来,汉兵再也没有西出玉门。”
直到变成巫蛊之祸后,这位汉武大帝才复苏了点,在其暮年下了轮台诏,与民憩息,停息域外扩大……
“未曾。”任弘内心却想:“当然去过,那边另有雅丹妖怪城呢,门票80块一人……”
陈彭祖则斜着眼打量任弘,却见这后生年方十八九岁,身高八尺,头上戴着皂色的帻,不必,面色不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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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彭祖踱步到案几前一看,却见胡杨木削的简上,的确已将他们的传符誊抄结束,且那隶书笔迹标致,这一心两用的工夫倒是少见。
“持节的使者尚且如此多难,更何况浅显的行人商贾?更不平安。”
身为甲士,苏延年对此忿忿不平:
如同一记惊雷!
战役不顺,汉武帝的脾气也越来越暴戾,总思疑有人要下蛊谩骂他,连续杀了三个丞相,两个亲女儿也下狱正法,天下大家自危。
非论是东去的胡商,还是西来的汉使,都得在此憩息,让马匹饮饱淡水,本身也弄些吃食充饥,若能在传舍的卧榻上舒舒畅服睡上一觉,更是赛度日神仙。
或者遵循汉人不成文的端方,以“县官”代称。
“二君且待之,小子胆敢妄言,离汉军重返西域,摈除匈奴的那一天,不远了!”
都怪那场奇特的沙暴,竟让一个出息大好的21世纪汗青系学子,一睁眼一闭眼,就变成了名为“任弘”的汉朝青年……
一大早,任弘便被人唤醒,出来接待来客。
“唉,如果长平侯、冠军侯尚在,岂能叫胡虏放肆!”
当然,这位年纪比任弘还小的天子还活着,尚无谥号,也没人敢直呼其名。
曾多少时,或是作为门生,跟着导师调研,或是本身旅游,他几近踏遍了西域的各处名胜江山。
“有些话,由本身劈面说出来好些。”
“而是匈奴!”
匈奴作为百蛮大国,东西万里,不是一两场战役就能毁灭的,更何况汉武帝用错了将,对匈奴的战役屡战屡败,丧师十数万,差点将卫、霍暮年的胜利全输归去。
言罢,陈彭祖瞪着任弘道:“孺子,这下你还敢说去异域取功名的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