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第1页/共4页]

“岚姨，岚姨……”谁知秦若蕖却在他怀中死力挣扎，哭叫着要寻‘岚姨’。

“蜜斯这是如何了？”青玉故作不解。

“老夫人这会想必在念叨着蜜斯呢，蜜斯不如去陪陪老夫人？”

“还是部属亲身跑一趟吧。”长英主动请缨。

“我去拿药，蜜斯忍着点。”

秦季勋怔怔地望着空空的度量，再看看在素岚怀中抽泣不止的女儿，很久，苦笑一声。

清筠？秦若蕖心口一拧，袖中双部下认识便握紧，本来伸出的脚也缩了返来，耳朵更是竖了起来，贴着大屏风静听外头动静。

“你有甚么不敢？你另有甚么不敢？！”俄然□□来的一声熟谙的男人吼怒，吓得正偷听的秦若蕖一个颤抖，更是连连后退了几步。

而上首的秦老夫人已是老泪纵横……

蓝衣侍女如蒙大赦，一溜烟跑掉了。

“听你这般一说，这张公子是个极好的了？”

青玉快步上前，缓慢将百寿图拿起来，用袖子将水渍吸去。

陆修琰并无不成地扫了他一眼，在案前落了座，提笔蘸墨……

“脏了，桌子脏了……”秦若蕖恍若不觉，还是用力擦着桌子。

熟门熟路地到了荣寿院，她抿了抿双唇，决定从小后院的穿堂走。一起上不时制止住向她存候的侍女，轻手重脚地绕到了前堂次间，她有些对劲地掩嘴偷笑，正欲出去吓祖母一跳，却反倒被秦老夫人乍然响起的怒骂声吓住。

陆修琰看罢函件顺手折好放在书案上，叮咛道：“那锦盒里的东西是五皇姐给她的表姐周氏的，你让人给秦季勋送畴昔，请他转交周氏。”

谙练地包扎好渗血的手指，又哄又劝地将对方重视力转移，并再三包管必然会将桌子擦得干清干净，方让秦若蕖再不固执于那“脏了的”桌子。

青玉怔了怔，望望她受伤的手指头，再看看桌上的污渍，蓦地觉悟过来。

***

青玉无法点头，抬脚往正屋里去……

“岚姨怎的提早返来了？钱伯可好？店里可好？”名为‘害臊’的小鸟扑喇喇一飞走，她又缠着素岚叽叽咕咕起来。

压得人喘不过气的沉默缭绕当场……

“阿蕖！”

谁知内里说话声却停了下来，只模糊约约听到沉重的呼吸声，也不知过了多久，秦伯宗有几分沙哑的声音才再度响起。

“好了好了，不说了，蜜斯也快起来，谨慎透不过气。”素岚强压着笑意，用力将她‘挖’了出来。

是、是爹爹……

一场闹剧虽已闭幕，但它却像一把锋利的刀，划破了秦氏母子、兄弟间那一层名唤“装点承平”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