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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听到了?”秦泽苡无法。
“哥哥。”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了也不知多久,终究烦躁地坐了起来,趿鞋下地,踏着透进屋内的月光行至圆桌边,脱手给本身倒了杯茶。
“没、没事,没事。”她忙低下头去,不敢再看。
只当后颈传来阵阵痛苦时,她才认识到,那真的不是梦。
半晌以后,秦若蕖便紧挨着门,低着头挪了出去。
见对方毫无行动,她想了想,忙又道:“我要好好活着,再不自哀自怜,我要、我要争气,将来让他哭着跪着来求我!”
他定定神,直了直腰板,望入对方的眼眸,沉声道:“五公子殚精竭虑,满是出自对亲妹的珍惜之心,可见手足情深,陆修琰甚为佩服。只是,汝之所虑,吾之所虑也。”
“比起活活摔死,没了个卑鄙小人又算得了甚么。”秦二娘苦笑。
天涯垂垂出现鱼肚白,晨光初现,映得林间叶上晶莹的露水一闪一闪,收回一道道斑斓的光。
被禁足不能外出,她撒了好些天的气,可秦泽苡是铁了心的,任她哭也好闹也罢硬是不肯松口。她闹了几次便也感觉无甚意义,每日只能靠坐窗边巴巴地望着远处发楞。
“那你……是如何想的?”颠末这几日,贰心中本来的愤怒早已完整消了,余下的只是浓浓的担忧与挫败。
“要么你就给我擦干眼泪收回哀音,要么你就给我死得干脆些!不就一个嫌贫爱富攀高枝的臭男人么?没了就没了,没了是你宿世修来的福分,有本领你就挺直腰板,争气些,将来让他哭着跪着来求你!”
陆修琰不觉得忤,满脸朴拙,语气诚心:“我也是那句话,‘三千弱水,独取这一瓢’。”
她再也忍不住,猛地起家冲出了门,直往大厅方向跑去。
不知怎的便想到府中生变的那一晚,虽是家中大家三缄其口,但她亦多少听到些风言风语,模糊是四mm发明了前四婶娘之死与大伯父有关。只是她始终不信赖,毕竟四mm的缺心眼少根筋在府中是人尽皆知的。
“再者,她之脾气,王爷想必有所体味,纯真少虑,不谙世事,必学不来与人周旋、摆布逢缘,又怎与各府命妇、大师夫人打交道?更不必说宫中朱紫。她虽偶然,旁人一定偶然,明枪暗箭,防不堪防,王爷政事繁忙,又能顾及很多少?”
“救、拯救……”她颤声呼救,下一刻,便见‘秦若蕖’的身影从崖上呈现。
顿了顿,他正色道:“我愿倾统统,只为迎娶若蕖为原配老婆,她既为吾妻,亦即朝廷端亲王妃,只要各府命妇、大师夫人尊她敬她,又哪需她细思周旋?再者,我虽鄙人,亦知男儿立于六合,应能许妻儿一方安稳无忧,又怎能答应旁人欺她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