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牵丝（5）[第2页/共4页]

万箭齐发时，杨煜只来得及喊了一声庇护好皇后，正想抽刀避开四周八方朝他射来的羽箭，面前就被一片黑影挡住了。

“皇后？”凝木眼中闪过一丝迷惑，她看向杨煜，想了想，愣愣地问道。“就是那天的阿谁姐姐吗？”

我伸手微微一牵五名香，将它飘向了更远处。

波光潋滟间，浓雾聚又散，开合不定。

未几久，终究传来一声轻笑。

暮苑打猎时杨煜中了叛党埋伏，被奸臣引入小道，彼时他身后带着一列人马，并皇后和凝木。

“煜者，光也。朕贵为天子，自当如同日照普通覆盖南朝大地。煜，便是这个意义。”

手中香丝越飘越远，直飘到那一片浓墨重彩的黑暗中去。

我为木人，而你牵丝。

杨煜便笑起来，他的神采全然不复殿堂之上的怠倦与无趣，而是像见到了甚么风趣的东西那般让他兴趣盎然。“你要如此解释，那就是连太傅也没法辩驳了。”蓦地，他又像是想到了甚么普通轻笑着摇点头。“朕是煜，也是光……皇后当年，也曾在新婚之时对朕如此说过。阿凝，你可真像是懵懂之时的芷韫啊，都是叫朕不知该如何答复是好……”

这声音温婉温和，似山涧流水，又如黄莺轻鸣。我有些熟谙，又有些陌生。

“它啊……能飞很高很高，直到天的别的一头。”杨煜面上带着一丝记念的神采，抬头望着那越飞越高的纸鸢，面上的笑意如水波般漾开。“……阿凝，把线给朕。”

手中的五名香模糊有些发热，被我催出去的一缕香气逐步遣散了面前的黑雾，四周开端敞亮起来。

凝木看着纸上的字，有些茫然地摇了点头：“我不懂。”

灯影重重间，他的眼底如寒潭之水，冰雪漫天，看不见一丝笑意。

本日的凝木也是一身火红色的骑装，看着就像一朵盛放的牡丹花那样鲜艳欲滴。她眉眼之间固然仍有些木呆，但眼中已经模糊含了一丝笑意，有些猎奇地转头看看。“这是……甚么东西？”

“……啧，你可会说话？”

风很大，一向吹拂着凝木的裙摆和长发，凝木用手拨了耳边的一缕发丝绕至耳后，有些镇静地眯着眼睛。

“它能飞到多高啊？”

“听不懂吗……那也没干系，你不需求听懂，只要有人明白……就行了。”

“那，今后一刻起，凝木便给了陛下了。”他轻飘飘对着杨煜敬了一杯，眼中闪过一丝流光。“还望陛下喜好臣的这个礼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