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端阳游湖[第2页/共3页]

夏月对采雪道，“她的头发都雅，又顺滑，挽发髻轻易松，倒不如松松地绾个堕马髻，只插艾花倒也新奇清爽得很。”

年青的贡生们站在树下，花影里，用力探头瞧船上的女子。

三天后，便是端阳。骄阳似火，万里无云，天空蓝得像缎子一样，柔嫩得让民气醉。

正在里间调琴的凤雏瞧见了，表示采雪捧出脂粉盒递畴昔。

夏月慵懒躺在贵妃椅上，纤纤玉指拈起一颗鲜红的樱桃，送入嘴里。

冬梅漫不经心点头，接着又对镜清算衣裙。

“这有甚么，你还替我们几个都做了翠艾花呢，”采雪拾起地上的发簪放到一旁，“明天好些人都说你做的艾花簪最都雅，比她们强似百倍。”

莺莺燕燕挤满了画舫每个角落，三三两两，要好地坐在一起，高谈阔论，欢声嬉笑。

采雪瞧着春花的狼狈样，亦笑道，“嬷嬷倒真是更加吝啬了，给你用的还是这类劣等脂粉。”

晨风凉爽，她的额头上却沁出汗来，脸上的胭脂恍惚，她不敢擦，只拿帕子悄悄点过，红的，黑的，像她的苦衷，乱成恍惚的一团。

灯以湘妃竹为骨，五彩绫绢制作而成。地板上铺上大红的波斯地毯，内设各色榻椅，搭着新做的丝绸褥垫，雕窗上的空地处挂了数幅书画。

夹竹桃开得正浓，粉红的花瓣映着一弯碧水，暖红软落，飘洒一河缤纷。

“冬梅。”冬梅终究清算好衣裙，开端对镜涂脂抹粉。

春花细细思忖，倒也想不出甚么马脚来，她虽则手巧，对这些劳什子却辩白不清，“都是那些盒子内里的，我也未曾换过。”

各种技术人趁机在此叫卖，耍猴唱戏，卖糕点，都想多挣几个银子。

春花急着挑开额发，却不谨慎碰到发簪，发簪滑落，头发亦散落下来。

柳玉言问道，“你这是在做甚么？”

沿河房屋的门窗皆翻开了，探出无数脑袋，茶馆里更是人隐士海，坐满了人。

柳玉言见她面善，便道，“之前是你救我，又劳烦你顾问我，他日必当厚报，女人芳名？”

金不换亦换最好的衣裳，只待本日一鸣惊人。

她和春花身量类似，春花一向拣她的旧衣穿。

那艾花乃是春花亲手所制，用艾叶，石榴花和茉莉花，葵花，绸帛等泥金描画，制作而成，小巧敬爱，花香恼人，豪华中一点翠绿，倚醉凝娇，甚是动听。

冬梅摇了几下竹扇便歇了，她烦透了。

河边青砖夹岸，垂柳依依，浓隐蔽日。

含香楼亦不逞强，众位女子坐在船舷旁，红袖齐招，一起吟唱江南小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