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婚夜刺伤[第1页/共3页]
女人们应了声,磨蹭了一会方才回房。
凤雏并未睡,叫采雪燃了一炉沉水香,便坐在窗旁拨动琴弦,弹一曲汉宫秋月。
凤雏心头微惊,却面不改色,“公子深夜不请自来,似有不当吧?”
她曾经坚信不疑这个男人会是毕生的依托。
她平素就爱讽刺她,如有一天不说,倒很希奇。
金不换忙挡住她的手,对她道:“你要闹出性命才肯罢休吗?”
比起应酬客人,她更愿在厨房帮手,做饭的李婶喜好她,老是偷偷塞给她些吃食。
春花浅浅一笑,不觉得意。
六月的惊雷,终究化用心底的滂湃大雨,翻江倒海的和顺如洪荒世纪的大水,一发不成清算,淹没了统统。
待到曲终,忽见杜安站在面前,抚掌奖饰:“蜜斯的琴当真绝妙,和这月色非常适宜。”
凤雏头亦不抬,用心伺琴。
瞧见夏月模样吓了一跳,拉下脸骂道:“让你好生服侍好公子,你就是这么服侍的?还不从速救人,如果人死在这里,你可没甚么好果子吃。”又开门叫小耗子去找大夫。
金不换正在数金子,忽听到这渗人的尖叫声,吓到手里的金子落了一地,赶快边收金子边喊小耗子去瞧瞧。
采雪奉茶在旁,瞧她操琴。忽听叫声,采雪忍不住丢下茶盏去瞧热烈。
她揉了揉眼睛,再喝了一口茶,接着道:“她最喜好喝的茶是六安瓜片……”她终究抵挡不住困意,伏在桌子上睡着了。
隔壁房的冬梅胡乱裹着裙子便出来了,瞧她穿着划一便讽刺道:“还吊胃口啊?谨慎人家没兴趣走了。”
可她始终是前堂的女人,是金不换十贯钱买返来接客的女人,她得守本身的本分。
一声震天响,青花瓷罐碎成齑粉,伴跟着夏月的尖叫,惊破万花楼欢娱声。
春花被夏月的惊叫声唬得一跳,忙排闼去瞧,只见每间房门口都挤满了看热烈的人。
他不是个贪慕仙颜之辈,平常见过绝色女子亦很多数,却没有一个女子似她这般,清冷的身影站在月光下,一抹暖色,似一株世外仙姝,开得寥寂。
“幸亏扎得不深,另有得救。”大夫不知何时出去,仓猝给他包扎伤口,边对金不换道:“速速去取些水来,我这里有些药,化了送出来。”
帕子上面题了首诗: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他亲笔手书,她磨的墨。
唇齿轻触,她也曾如许喂过他药,守在他身边,顾问他的身子。
她也爱过呵,在那些长久的日子里。
最刺眼的当数花厅与房间那道珠帘,拇指大小的珍珠串成,灯火映托下,如七色采虹,流光溢彩,令人叫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