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婚夜刺伤[第2页/共3页]
可她始终是前堂的女人,是金不换十贯钱买返来接客的女人,她得守本身的本分。
那朵花原就是一道伤,为救她而伤,钢刀重重刺进胸口,她大惊失容,而他却连声催促她走。
夏月跪坐在他身边,忽而暴露诡异的笑容,溅满血的唇角一朵浅笑凝固,说不出的妖邪。
春花浅浅一笑,不觉得意。
他不是个贪慕仙颜之辈,平常见过绝色女子亦很多数,却没有一个女子似她这般,清冷的身影站在月光下,一抹暖色,似一株世外仙姝,开得寥寂。
最刺眼的当数花厅与房间那道珠帘,拇指大小的珍珠串成,灯火映托下,如七色采虹,流光溢彩,令人叫绝。
金不换瞧她不动,口里低声骂道:“死娼妇!用心害人!在那里杀他不好,偏在这里……”
瞧见夏月模样吓了一跳,拉下脸骂道:“让你好生服侍好公子,你就是这么服侍的?还不从速救人,如果人死在这里,你可没甚么好果子吃。”又开门叫小耗子去找大夫。
采雪奉茶在旁,瞧她操琴。忽听叫声,采雪忍不住丢下茶盏去瞧热烈。
女人们应了声,磨蹭了一会方才回房。
她揉了揉眼睛,再喝了一口茶,接着道:“她最喜好喝的茶是六安瓜片……”她终究抵挡不住困意,伏在桌子上睡着了。
说罢,硬生生夺了碗跪坐在他面前,含了一口药送到他嘴里。
夏月不觉得意,缓缓擦去脸上的血。
金不换端来水碗,将药化了,筹算将药含着送服,夏月伸手要碗,“我来吧。”
六月的惊雷,终究化用心底的滂湃大雨,翻江倒海的和顺如洪荒世纪的大水,一发不成清算,淹没了统统。
她悄悄打了个哈欠,面前的这个男人自进屋起就喋喋不休地问起凤雏的事情来,她这辈子只怕也没说过这么多话。
帕子上面题了首诗: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他亲笔手书,她磨的墨。
凤雏心头微惊,却面不改色,“公子深夜不请自来,似有不当吧?”
夏月懒懒起家,在满地狼籍里翻找云帕。
金不换正在数金子,忽听到这渗人的尖叫声,吓到手里的金子落了一地,赶快边收金子边喊小耗子去瞧瞧。
待到曲终,忽见杜安站在面前,抚掌奖饰:“蜜斯的琴当真绝妙,和这月色非常适宜。”
凤雏并未睡,叫采雪燃了一炉沉水香,便坐在窗旁拨动琴弦,弹一曲汉宫秋月。
守着暖和的灶火,她很满足。
她曾经坚信不疑这个男人会是毕生的依托。
“我去,你从速别让人瞧出来!”金不换锁好门,直奔夏月房间里,关上大门,从速摸了摸俞景鸿的身材,幸亏,另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