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春牛楼旧友重聚 李春娘送别至亲[第3页/共5页]

“但愿你不是一厢甘心。”春娘淡然道。

“好了，不说这些了。时候也不早了，你们俩饿不饿，我让厨子给你们炖些羊肉吃，暖暖身子。”春娘起家道。

春娘独坐在春牛楼楼顶，凝睇着夜空出了神。她想起很多年前的事，俄然感觉好冷，紧紧抓着长袍缩成一团，在这冬夜当中一向坐到了天亮。

一曲吹罢，马麟问春娘道：“师父，如何样？”春娘右手托腮问马麟道：“麟儿，你故意上人了吗？”马麟见春娘问得如此高耸，愣道：“没有啊。”春娘笑了笑，说道：“那是师父多心了，听着你的笛声，还觉得你有甚么苦衷。不过你年纪也不小了，该为立室的事做筹算了，要不师父帮你问问镇上的媒婆，看看谁家有好女人，给你找一个？”

“今晚吃太饱了，睡不着。”马麟笑着说道。

不知何时，窗外响起了笛声，曲调甚为幽怨。春娘闻声笛声便坐了起来，披了件长袍出了卧房，踩着梯子上了楼顶。却见马麟正坐在楼顶，呜呜呜地吹着竹笛。

如果能够，春娘真但愿每天都能见到吴仁易和马麟。只可惜，吴仁易奉告她，明日一早，他和马麟便要走了，到河北去。

半晌，春娘又道：“我晓得他还活着，就够了。”

“是啊，春娘，又一年畴昔了。”忽地门别传来一个男人的说话声。

“我晓得，你是要救你吴叔叔嘛，这些我都晓得，师父才不会因为这个事和你活力。”春娘吸了吸鼻子道，“不早了，你快下去安息吧，明早还要赶路。那河北虽没甚么江湖大派，但也是妙手如云，你和你吴叔叔都要把稳些。另有，万英堂里多是些两面三刀的小人，和他们打交道要本身多留个心眼儿。”

“哪有，我还没睡呢，平常这个时候我店都没打烊呢。倒是你，明日还要赶路呢，不早些歇息吗？”春娘道。

春娘嗤笑道：“我结婚干吗，都快四十的人了。再说了，这天下也没我看得上眼的男人啊。”

春娘瞅了小二一眼道：“你来干甚么？如何不去跑堂？不想干了啊，不想干就给我滚！”

吴仁易打量着春娘的穿衣打扮，笑着道：“你现在的打扮，可比之前扎眼多了。”春娘转向吴仁易道：“是么，我也这么感觉。”吴仁易不断地揉着膝盖感慨道：“之前总拖着你跟我们一起打打杀杀的，太难为你了。你现在也算是退出江湖了吧，真是可贵。”春娘双手玩弄着长衫的衣衿，笑着道：“我现在是一只脚仍踏在江湖当中，不过比起你来，是要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