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军家属秦月芳（九）[第2页/共5页]

秦月芳点了两荤两素四个菜，外加一个西红柿鸡蛋汤和一盘葱油饼。她刚想出门看看秋梨和月桂为甚么还没有返来，月桂挽着低声抽泣的秋梨回到包间。月桂看着满脸诧异的秦月芳，愤恚地说：“郑有福不是个东西，用饭来晚了非要饭店的老板给他腾一个包间，饭店老板说临时没有，让他稍等一会，他就骂人家混蛋，是用心刁难、不给面子。秋梨姐在一旁看不下去，帮老板说了几句话，他又骂秋梨姐‘臭娘们，少管闲事，滚一边去！’”

“你应当看的人与你一条山沟里糊口了多少年你都没有去看，我刚返来几天你就筹办去看我，真是不敢当。”秦月芳走近他，仍然板着面孔说。

秦月芳感觉心往下沉，血往上涌，她强压住肝火，故作安静地劈面前这个丑恶的女人说：“我在北京糊口没有甚么了不起，但我是干普通事情，拿合法人为，过端庄糊口，不像有些女人，在城里傍大款、当小三，每天口朝上活着，不过是一个活动的采精器。”

“秦月芳，你说话重视一点，郑长庄现在是我说了算！”

秦月芳点的菜还没有上齐，饭店老板亲身过来伸谢，并免费赠送她们可乐、雪碧各一大瓶。

秦月芳本来筹算给家里人再买点衣服之类的东西，秋梨奉告她，集市上的商贩大多数是游击队，打一枪换一个处所，加上州里的有关部分羁系不力，如果买了质量差的商品，赞扬摸不着门，退货找不到人，尽量不要买费钱多的东西。衣服最好还是去县城的阛阓买，这里的衣服水货非常多，这么给你说吧，姚明如果在这里买一件风衣，洗几次以后，只要送给潘长江当小褂了。秦月芳听了秋梨的话笑起来，厥后只是买了些猪肉、青菜和梨子、苹果。

九

郑有福正在理直气壮地怒斥饭店老板，一昂首，瞥见从里边包间板着面孔走出来的秦月芳，楞了一下，赶紧号召她：“月芳也到这里用饭来了，传闻你从北京返来了，我正筹办去看你，还没有顾得上。”

下良湾是个山区小镇，只要东西长、南北短的两条街，秦月芳与秋梨、月桂把自行车停放在街口一个熟人的店面门前，步行朝集市里边走。

今天下良湾逢集，秦月芳吃过早餐，刚清算好碗筷，秋梨和月桂就一人骑一辆自行车来到家里，约她一起去赶集。

“你到北京这些年长本领了，晓得很多，刚才说的这几小我我都不熟谙。”

郑有福几十年前就晓得秦月芳的脾气和脾气，对她是三分畏敬七分惊骇，秦月芳随军后每次探家回到郑长庄，郑有福都是尽量制止见她，远则绕道而行，近则对付两句，打号召、说话的时候短得能够用秒计算。他看到秦月芳身后跟着的秋梨和月桂，立即明白了是如何回事，内心想，本身明天是恶狼碰到了母老虎，不会有甚么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