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11章 初春三月[第2页/共3页]

侍卫道：“霁月女人，鄙人是奉殿下之命前来，给女人捎信。”

本来，拓跋澄信中邀霁月几今后踏春出游，说是已近三月初三，宫外恰是初春新绿之景，正合适出游赏春。

霁月眨眨眼睛，道：“我呀，顶多算这秋色中的绿草。”

拓跋濬心中想着，又闪现与她对视时的眼眸。莫非，是左昭仪为了稳固宫中职位，特地培养的？看上去也并不是，她身上全无宫婢之性。并且以左昭仪的盛宠，并不需求一个尚且稚嫩的小宫女做甚么。

“我晓得。”

霁月不由佩服起姑母的思虑甚为全面。

霁月拿信叨教左昭仪，左昭仪点头：“三月三，也是春暖好气候。既然殿下已经派人奉告，霁月天然该当伴随殿下。可要多些眼色，聪明点，照顾好殿下。”

正思考间，清丽号召她：“霁月，快来，门外有人找你。”

“你过来，写几字我看看。”拓跋濬号召霁月畴昔，把手中羊毫交与她。

拓跋濬却在看纸上的那行诗，霁月的字体不是官宦蜜斯普通清秀，倒是有几分结实萧洒。

拓跋澄说：“这都出宫了，你对我呀，也不必如此多礼。”说着扶霁月上车，叮嘱几句，便拜别。

霁月不晓得写甚么，拓跋濬说，随便写，只是想看看字如何。

霁月点头答“是”。

“这是王右丞所作。”拓跋濬说。

车内独留下源家蜜斯与霁月二人。源家蜜斯着粉白刺绣玉兰裙，圆脸弯眉，红唇皓齿，举止端庄文雅。霁月聪敏，既然这位蜜斯能与拓跋翰他们同业，必是朝中重臣之女，遂问道：“源蜜斯，我叫霁月，初度见面，有不当之处，还望源蜜斯多加包涵。”

过了段光阴，气候逐步有回暖的迹象。霁月也换上了轻浮点的衣裳。左昭仪则让她多穿些，平城有太阳时天然和缓点，一到日落西山，寒气还是侵人入骨。霁月笑称有娘娘如此体贴，心内和缓，也就不怕冷了。左昭仪说真是跟清丽那丫头学得会哄人高兴了。

拓跋澄看到霁月笑起来脸上另有一对儿酒窝，一深一浅，甚是调皮敬爱，夸奖道：“霁月，你还是笑起来更都雅。想来这两次见你，你都是冷冰冰的，甚少谈笑。”

拓跋澄还欲说甚么，身后却有人叫唤：“快些请那位女人上车，我们早些解缆。”

霁月时不时会想到常娘，那次奉求姑母公开里探听，至今数月都畴昔了，还没看到常娘，也不知她现在可好。

霁月回到长信殿时，左昭仪帮手持一本书坐于窗前，见她出去，遂让其他宫女出去备花茶。待宫婢拜别，霁月才轻声告与左昭仪：“姑母，九皇子本日并未去尚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