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31章 东宫事变（二）[第3页/共3页]

拓跋濬悄悄排闼进入书房，看到伏在桌上的父亲，许是终究扛不住连日的煎熬，怠倦地枕着摊开的书便睡着了。

“甚么事要瞒我？”太子拓跋晃闻声而醒。

小寺人不敢抬眼，额上汗水”啪嗒，啪嗒”砸在地上，忘了答话。

“父亲，切勿悲伤过分。”

“太子殿下！殿下！”短促地脚步声。

“父亲，儿子在。”

“太……太子殿下，薨了。”小寺人的声气微小，颤抖不平，却似好天轰隆般，重重地砸在每小我心头。

拓跋濬望着太子好久，见他再没开口说话，似是睡着的模样，这才犹踌躇豫地退出房间，轻掩住房门，叮嘱侍卫：“照顾好父亲。”

“不愚不愚，棋艺都能与朕比肩了，谁敢说你愚？”

灵育寺。

长信殿。

天子大笑着，脚步后退着踉跄了两步。左昭仪眼疾手快，忙扶了上去。

盘腿端坐的恰是玄高大师，他仍然不动声色地手持念珠，敲着木鱼，闭目诵经。在玄高大师身后，是几位执意与他同留在寺中的和尚。

拓跋濬恐父亲一时肝火攻心，忙劝说：“父亲，重视身子要紧。人死不能复活，节哀。”

“陛下，陛下，陛下！”有小寺人慌镇静张地跑出去，跪伏地上，满头大汗，气喘吁吁，面色甚是惊骇。

“濬儿……”拓跋晃声音沙哑，唤了声宗子的乳名。

众僧一头一身都已被油渗入，仍无一人睁眼，皆是虔诚诵经。

“多日没下棋，你的棋艺倒是长足很多。”

“那便好。待会嫔妾让小厨房做些新菜，皇上好久没来了，本日留下来用膳吧。”

“嚷嚷甚么！父亲好不轻易闭眼歇了会儿。”拓跋濬抬高声音，表示有事等太子醒来再说。

天子站起家，目光板滞直视火线，面色深沉，像没听到普通，拂袖而去。

“说话能不能利索些？”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