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五章:元绶新政旧事[第2页/共3页]
先前想一怒而去,但如此想来,老是有些不当。为人臣者,仁义以事其君。是儒家一贯尊崇的纲常礼教。天子能够对臣子不仁不义,但臣子却不能对君王不仁不义。更何况陆承启也没明着对本身如何如何,本身这么一走了之,便是个不义之臣了。
“元绶十二年,先帝召见范宰辅,咨询天下大事。范宰辅言曰,‘历代之政,久皆有弊,弊而不救,祸乱必生’,先帝曰善。遂范宰辅连同富弼、韩琦等重臣,连袂上书《答手诏条陈十事》,谈吐‘明黜陟、抑幸运、精贡举、择长官、均公田、厚农桑、修武备、推恩信、重号令、减徭役’此十条。先帝采取,圣旨同一公布,以示天下,唯府兵法,因诸臣反对而作罢。元绶十三年,范宰辅又上疏仁宗“再议兵屯、修京师外城、密定讨伐之谋”等七事,并奏请扩大相权,由辅臣兼管军事、官吏升迁诸事,先帝一一恩准。新政再行,诸臣便觉恩荫减少、磨勘周到,企图幸运之人深感不便,因而诽谤新政的谈吐日增,谎言皆说范宰辅、富弼、韩琦等结党营私,先帝疑之甚虑。群臣揣摩上意,纷繁上书弹劾范宰辅。范宰辅此时已然六十有三,抱病上朝,直斥群臣。先帝见范宰辅严肃如此,狐疑更甚。元绶十四年,先帝以几十封弹劾奏疏,把范宰辅、富弼、韩琦等新政大臣一一贬谪出京。时范宰辅已然病入膏肓,知颍州途中,行至徐州,与世长辞,享年六十四岁……”(未完待续。)
这番动机只是在短短一刹时。徐崇光便已然想得通透。他企图去官,不过是逼迫陆承启就范的手腕。见陆承启涓滴不为所动,他这杀手锏也落空了本来的意义。不过,他还藏着别的一个杀手锏,只听他淡淡地说道:“陛下。可曾记得先帝时,范仲淹范宰辅?”
徐崇光便是不忍心看陆承启撞得头破血流,才出言顶撞。没想到这小天子认死理,如何劝说都不听。心灰意冷之下,与其被视作鼓动小天子策动新政的人,被既得好处个人用尽手腕赶下台,还不如就此激流勇退,也好保存个名声。
元绶帝说出这番话后不久,便驾崩在景福殿中。时人觉得他是先帝托孤之臣之一,也不敢过量毒害。连当时权倾朝野的杨太师,也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才有了本日的徐崇光。只是元绶帝临终前的那些话,徐崇光不敢有一刻稍忘。现在目睹着上了陆承启的贼船,难不成他也要步上恩师后尘,被朝臣群起而攻之?他仿佛也预感了今后能够产生的事,陆承启顶不住朝野的压力,下旨贬谪他去知某州府,然后贰心中愤激,最后郁郁而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