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回[第3页/共6页]

“何为歇山顶？”贾无欺茫然道。

贾无欺点点头：“我感觉最有能够下毒的，便是参演这场傩戏的人。他能够借由某个行动，或者某个演出，在那碗里放了东西，然后亲眼确认曲则全中毒后，再分开。”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语气有些冲突道，“可从那碗河豚肉被端上，除了曲则全外，经手的只要扮演小厮和扮演菩萨的两小我，难不成凶手是他们二人中的一个？”

“你的意义是，有人在这傩戏演出时动手？”岳沉檀问道。

贾无欺闻言眼睛一亮：“哦？”

“这个天然。”孙兴德重重点了几下头道，“在场的乐工们都能作证，这调一变就该她唱了，可排练时调已经变了好几节，她却迟迟没有出声。”

杨桐苦苦思考一阵，最后还是摇了点头。他只是个卖力上菜的小厮，本来就戏份极少，在整出戏里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角色，连傩面都是到处可见的款式，并非特制。

“中间但是――”

“曲蜜斯信佛，常去山庄四周的寺庙上香。”孙兴德想了想，然后道。

“曲蜜斯当然不会清楚，这是凶手留在玉衡殿中还来不及打扫的，”贾无欺顿了顿，咧嘴一笑道，“下毒东西。”

贾无欺立即跳窗而出，斜斜掠出数丈，两人因而你前我后，俱是一言不发地一展身形，衣袂飘飘，如苍鹰普通向空中掠去，倏然几个起落，便已消逝在深沉的夜色中和漫天的风雨里。

岳沉檀眸光一闪，已是明白了过来，但嘴上依古道：“愿闻其详。”

他把那根棉线支出怀中，又背动手弯着腰，围着木桌转起了圈。

“这木条有甚么题目吗？”贾无欺捏着两根齐长的木条转了转，仿佛没发觉甚么特别之处。

贾无欺闻言，略一思考道：“你是说，曲红绡本该当时唱本，她却没有。”

罗浮峰，西颢斋。

贾无欺灵机一动，立即道：“都说治病讲究对症下药，如果能抓到凶手，弄清楚他是从河豚的哪个部位提取的□□，又或者河豚毒中可还加了其他的东西，说不定大夫便能够更快地找到最好的药方，将令兄治好。”

贾无欺叹了口气道：“鄙人言尽于此，曲蜜斯如有新的线索，无妨来灵药峰找我。”说罢，他再无多言，抬脚分开了朱明斋。

贾无欺盯着挂满花灯的横梁半晌，眼神俄然一凝，“哗”地一声，他飞身而上，从木桌正上方的横梁上取下了一样东西――恰是一根寸余长的细木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