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回[第2页/共4页]

“折剑。”祝劫灰没有再答复他们的题目，反倒朝门口轻唤一声，将苏折剑叫了出去。

祝劫灰摇了点头，持续道：“就在赏剑大会之前，胡千刃四人俄然找到了我。当时他四人还不是掌门，只是颇得几位掌门喜爱的弟子……”说到这，他的声音俄然有些嘶哑，似是充满了懊悔，“他们说，一铸剑世家有一柄名器，世无其二，如果能获此名器，定能使庄主青睐相加。”

祝劫灰怠倦的合了合眼：“我只当是一笔非常合算的买卖，想也没想就承诺了。没想到……”

“你的意义是，砺峰山庄能够与四大掌门之死有关？”岳沉檀扫了他一眼。

“拿到四人献上的名器以后，我便心无旁骛的筹办试炼，直到赏剑大会时，才传闻，传闻……”祝劫灰衰老的声音已有些颤抖，“永青门一夕之间，惨遭灭门。”

就在贾无欺纠结的时候，祝劫灰已经移开了目光。他长叹一声，语气中带了几分无可何如：“既是天玄大师属意，看来这事是如何也藏下去了……也罢，二十年了，我也该歇息了……”

贾无欺见状也不好再诘问甚么，跟在苏折剑身后走出了大堂。倒是岳沉檀，在屋门关上以后，仍旧盯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半天未曾分开。

他梦话般的轻吟在大堂内回趟着，带着绝望，又似是摆脱。

“不必了。”岳沉檀面色冷然，俄然一蹬马肚，绝尘而去。

“是啊，当时我便猜到了。”祝劫灰声音一轻，像是放下了重担般，“我一向等着，他来找我，一向……”

“没想到，永青门正因为你的首肯，毁于一旦。”岳沉檀替他说完了接下来的话。

贾无欺与岳沉檀刚在砺峰山庄的驿站落脚，便有人出来相迎的。来人端倪疏朗，超脱非常，见到二人抱拳便道：“鄙人砺峰山庄苏折剑，奉庄主之命特来驱逐两位。”

“听你们方才所说，此事真与二十年前赏剑大会有关？”祝劫灰有些浑浊的眼睛，瞬也不瞬地盯着二人。

岳沉檀自斟一杯清茶，轻抿一口，“祝劫灰想必已晓得了凶手的身份，只是他一心赴死，恐怕不会流露更多的动静。”

“实在我也感觉砺峰山庄会有线索。”贾无欺眸子滴溜一转。

“这世家，就是永青门。”岳沉檀冷冷道，一字一句，像是在叩问民气。

看着大殿中心那张老态毕露的脸，贾无欺不由叹一声廉颇老矣，唏嘘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