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盟友[第1页/共4页]
设醺炼丹之事以冲云子之死告终,受此影响,颜党迩来偃旗息鼓,收敛很多气势。忠王子嗣承爵,亦寻到折中体例――睿王嫡次子过继,承爵,之藩并州。独一美中不敷又料想当中,是那与颜逊御前廷争的火牛居士王子元被寻一事由,贬谪处所任一小县官,宦途有望。
“恰是。”萧慎面露遗憾,“其才德俱佳,若非遇此事,应为国之栋梁。”痛陈弊端之举,无可何如,她也深知,朴重忠告,或为君主所顾忌,朝堂非久留之地,不如尽早脱身。此女子,真脾气,真萧洒,实在令人钦羡!
萧慎在商赞猎奇心爆棚的目光中缓缓道:“此计,乃皇后谋,某从中调停暗助。”
萧慎说得口干舌燥,点头,指着满地的花圃:“千言万语不如一株海棠醍醐灌顶,石泉兄今后便以花为妻以树为子吧!”
商赞天然不是睡在花丛中,一矮榻,一藤桌,被花圃讳饰,远处看不见。
商赞在旁瞧着,真是恨不得抄俩铲土的铁锹撬开他这张铁嘴,泛舟游湖返来,他茶不思饭不想夜不寐,绞尽脑汁都想不出,暗度陈仓之计是谁主谋,竟可得萧相躬身帮手?且,如有此计,只怕数年前已在筹划,朝野中几无一人知悉,非心机周到行事勇敢之人可胜任之。
商赞摘下遮阳的斗笠,掸走瘫在酒坛上醉生梦死的蜜蜂,向萧慎招手道:“来,过来浅酌一杯,楚王昨日遣人送来,才拍了封泥,候着你呢!”
“是也。学问、才情、心性――俱自叹弗如!若非颜怀信捷足先登,我或可使她做萧裴氏而非颜裴氏。”萧慎长声喟叹,又觉家中老婆尚在,不好这般对初爱恋人难以健忘,忙绕回主题,“裴之遥嫁入颜氏为妾,深居简出,抚养幼女,窃觉得皇后受其母所教,不该入此歧途。”
裴之遥不从,整衣出,击登闻鼓上报天听,官官相护,笞责,弗允。裴之遥不馁,禁宫前挥墨泼毫,痛陈朝政十弊,手书一纸,争相传阅誊抄,其文采斐然冠绝京华。得帝召,乃告之主事不轨,帝怒,辄令彻查。左相颜怀信主审,贿赂、狎妓、奸/淫、欺君,数罪并罚,主事夷三族,余下者数十,皆不得善终。
“皇后最喜海棠,海棠有‘蜀客’之别称,裴之遥乃蜀州人,客居金陵。”商赞完整想通,面色庞大,“追思母亲至此,的确不该违背母亲遗志。”
萧慎明显对他的惊奇有所筹办,淡然搬出说辞:“石泉兄,可还记得乙丑年那场科举大比?”